“母后可是有碍,朕听闻慈宁宫急宣太医。”
兴和帝一进殿便语气焦急道,说着眼神急切的打量着张太后。
“给舅舅请安。”
看到兴和帝进来,李良赶紧站起行礼。
“哀家无事,是良哥儿胳膊受了伤。”
太后见兴和帝过来有些诧异,随即又沉下脸道:“流云真是越发不得用了,些许小事竟惊动了皇上。”
“奴婢该死,太后恕罪。”
流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请罪,并未解释什么。常年在宫中侍候,若不知道什么时候喊冤什么时候闭嘴,那定是连坟头都无,更别说长高的坟头草这种奢侈东西。
“母后误会流云姑姑了,是朕身边的小德子去太医院取静尘香,看到流云姑姑请太医,以为是母后病了,这才告知朕。”
兴和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流云,温和解释道。
“奴才罪该万死,没有弄清楚,惊了圣驾,惊了太后。”
跟在孙太医身后的小德子即刻诚惶诚恐跪下道。
“你也是朕身边的老人了,怎的如此不知事,下去领二十板子,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兴和帝严厉道。
“谢陛下开恩,谢陛下开恩。”王卫德悄悄擦着额头上的汗下去了。
“孙太医,你快给良哥儿看看,伤的如何?”兴和帝道。
孙太医见终于到自己出场了,赶紧上前查看。
“世子并未伤到筋骨,之前的大夫处理的极好,将养些时日便可。太医院有特制的金疮药,取来用上,不出十日便无碍了。”孙太医查看一番道。
“良哥儿还小,习武难免摔伤,他既不愿,过几年长大些再学不迟。”
兴和帝听李良说是习武弄伤了胳膊便道。
李良见皇帝舅舅给自己撑腰立马喜形于色,就要张口应下。
张太后却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话头道:“哀家虽是内宫妇人,也知武艺是要从小练习的,镇国公军功起家,子弟怎能不习武义?”
兴和帝长长一叹,面上流露出回忆之色道:“皇儿有今日,皆幸得母后和长姐护佑,儿少时,长姐常在学舍护着我,几位皇兄欺辱朕时,亦是长姐呵斥解围。”
说到此兴和帝眼神坚毅道:“那时皇儿就想,有一天,朕足够强大,定也要将母后和长姐护在身后,让你们安心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