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之言,兴和帝正把玩腰间玉佩的手指微微停顿,面上笑容不变,似颇好奇道:“哦?是何物,同哥儿但说无妨。”
镇国公袖中双拳紧握,看向同哥儿的目光隐隐透着忧虑。
“小子,小子想要一碗庆猎宴上的肉羹。”
兴和帝手指松开玉佩,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同哥儿满脸涨红,瞟了一眼父亲所在的位置,这才羞赧道:“小子常听父亲说起,庆猎宴上的肉羹是由陛下亲自射猎的麋鹿煮制,味道鲜美异常,多赏赐有功之臣。小子未有寸功,但实在馋那肉羹,这才斗胆请求陛下赏赐。”
“哈哈哈哈……”
听着兴和帝和众臣的笑声,镇国公满面羞红的走上前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连忙行礼道:“小儿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看着慌乱的父子俩,兴和帝重新把玩着玉佩笑着摆摆手道:“哎,李爱卿不必如此,小儿贪吃些也属正常,朕准了。”
听兴和帝准了,同哥儿刚刚装出的老成持重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副孩童的跳脱模样欣喜的高呼:“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陛下。”
“哈哈哈,起来吧。”
兴和帝心情十分畅快,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嘴角翘起,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镇国公心中松了一口气,领着同哥儿退下时再次瞪了他一眼,同哥儿似有些羞愧的觑了一眼父亲,而后深深低下头去。
外人见他们如此,纷纷摇头嘲笑叹息。
待退下后,镇国公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低声喝道:“一边儿玩去!”
“是。”
刚刚还一脸羞愧的同哥儿,听父亲如此说立马欢喜的应了一声,一溜烟便退出了人群。
听着周围的嗤笑声,镇国公表情沉郁的闭了闭眼睛,长长的叹息一声。
袖中的手指却轻轻捻着,心中冷笑:“镇国公府已二十余年不掌兵权,他却依旧不放心,不过是因着西北军里有能力的副将皆是父亲旧部,这些年他想换,却又无人可用。主将虽换成了他的人,却是个没什么本事草包。
这些年,但凡西边有战事,哪次不是冯春他们几个副将冲锋在前,但最后的军功却多半归了王庆平那个蠢货。
西北军中早有不满,他却浑然未知,只以为那王将军已然掌控住了西北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