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你个头,你过来,来,我把你毛都揪掉,我让你啾啾啾。你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会!还是不会!”
“啾……”
“啊!来人啊!都给爷死过来,把这个笨鸟给爷抓过来!爷不活啦,爷要啄开它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啥!”
“啾……”
“你个傻蛋你过来!这边,看我不打死你!俺滴个老天爷呀!咋这个劳苦命呦!儿媳她不孝哟!瞪眼气死俺唉……”
来福听玄黄唱着不知又从哪个婆子那里学来的叫骂,好奇的探头看去。
屋子里很缓和,并没有放置炭盆,应是也烧着地龙。鸟儿们大多挂在架子上,只两个被鸟笼挨在一起放在长桌上,一个笼子里是叫骂着的玄黄,另一个笼子里是只年幼的八哥儿。
那八哥被玄黄如此骂着仍一脸懵懂,站在自己笼子里离它最远的位置,歪着头看它发疯。
玄黄一边叫骂,一边用爪子奋力刨着食盒里的鸟粮,企图用一颗颗鸟粮打得它满头包。只是它爪子缝大,刨出来的粮食没有一点攻击力,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在了八哥儿的笼子里。
八哥儿见师傅不停往自己笼子里刨食,以为是它担心自己饿着,小眼睛里满是感动,低头啄食起来。
玄黄见此更气了,抓在笼子上伸出爪子朝它抓挠,可是鸟小腿短,只堪堪够到对方笼子的栏杆。
玄黄很抓狂,它恨不能起锅烧油与对面那笨鸟同归于尽!
这事情还要从一月前说起,当时它还是过着每日吃喝叫骂的简单生活,日子虽幸福平淡,但也确实有点无聊。
那日,谷嬷嬷亲自提了这只八哥儿过来,对守园的老仆说:“这是殿下新得的鸟儿,喜爱的很。现下还不会说话,你将它与玄黄放在一起,玄黄那般聒噪爱言,正好能教教它,没准过几日也就学会了。且好生照料着,可别有什么闪失。”
于是,玄黄喜提了一只新舍友。
开始时,它是开心的,毕竟鸟生漫漫,难熬的很。再说,其他鸟儿都有伴儿,只它一直孤零零一个,虽说这和它爱说嘴碎有点关系,但也不能因为自己过于优秀,就享受不公待遇,它也需要笼友的好嘛!
但它也不是全无心机,这园子里的鸟儿,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那些不会说话的鸟儿,不是长得好看,就是会献媚撒娇,还有的,不仅长得好看会撒娇,更能下蛋。
像它们这样才华即一切的,都是有些绝活才有资格进来的。而这只八哥儿不仅不会说话,还长相平平,那呆头呆脑一看就不太聪明!这货能进来,那定是如古嬷嬷说的那般,是‘得了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