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正是师父命我来此迎您。”
麻黄点点头,同梵音迈进了猫仙祠。
梵狸恰在此时从供桌下出来,与麻黄碰了个面对面。
麻黄见它有些精神不济,刚要询问,梵狸便率先开口道:“年龄大了,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你最近可好?”
麻黄闻言只觉一噎,悻悻开口道:“还是老样子。”
它打量着梵狸,心中正思量着如何开口,便又听梵狸道:“你就是操心太多,才如此短命,你看我万事不过心,这才能长寿之法。你比我也只小了两岁,早该明白这道理才对。不过,命有定数,也有变数,端看起初是如此选择。种种前因,皆成后果,前因一旦形成,后果便也注定,没办法改变了。”
见麻黄眼中逐渐冒出怒火,梵狸又道:“我们玄门,最忌沾染上因果,因此,能说的定是一字不落告知,不能说的,则也不会吐露半语。”
麻黄闻言知道它定是隐瞒了什么,但也不可能将这隐秘告知于自己,神情立刻萎靡下来。
梵狸见堵住了它要开口的嘴,心中松了口气,问道:“你今日来,可是有事?”
听了这话,麻黄抬头看着梵狸那状似真诚询问的脸,顿觉气血上涌,可恨这时不能咳出一口血来吐它一脸。
“啥都让你说了,我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来看你死了没有!”麻黄语气冷冷道。
听得此话,梵狸走上前蹭了蹭麻黄,语气夸张的道:“哎呀,果然是这么多年的老姐妹了,这么远还特意来探望我,我很好,且不必挂心。”
麻黄见它故意恶心自己,往后退了退,心中暗恨梵狸“猫老成精”,僵硬道:“你没事便好,我回去了。”
说着不等梵狸再说什么,转身向外走去,待要迈出门槛时又停下脚步,回头问道:“你那秘密,可对猫族有益?”
梵狸抬头望去,一束晨光正打在麻黄支起的耳朵上,给它原本暗淡的毛发镀上层光晕,似平白年轻了些许。
“有益无益,都要成功了才能知晓,如今谈来皆是徒劳……”
麻黄望见它说这话时眼底涌现出哀伤,遂不再问,转身消失在晨光里。
梵狸见它走了,定定看着阳光照进门内,轻声叹息道:“告诉了你,你再忍不住弄死它怎么办,我不过是祈祷神佛,让神迹快点出现罢了,这岁月真是太长,又太短,恨也不能,爱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