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愚钝,实难领会皇额娘此言何意。儿臣如今既已贵为天子,这万里江山自当为儿臣所有,又怎会有想要与不想要之分别?还望皇额娘明示。”
言罢,他微微垂首,目光却悄然流转。
“皇帝,哀家既已与你坦诚相言,你便无需在哀家跟前佯装不知。”
苏云锦见他竟公然在自己面前故作糊涂,只觉得可笑至极,同时,心里更是燃起了一股怒火。
白初屿低垂头,沉默不语。
“皇帝,哀家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不想要这天下。”
苏云锦说着,顿了顿又是继续说道:“皇帝,你不用在哀家面前装,这苍瑞朝到底在谁的手里,想必你比哀家还要清楚不过了。”
“难道,你当真不想要实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是一辈子当沈晏川的傀儡?任其摆布?”
苏云锦不再掩掩藏藏,索性抛开所有伪装与含蓄,直截了当地将这残酷真相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说道。
白初屿倏地抬起了头来看向苏云锦,他的眼里不再是胆怯,而是一脸的坚定。
“皇额娘,您当真愿意助儿臣一臂之力?”
“那是自然。” 苏云锦见他已然中计,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
“可摄政王兵权在手,朝中大臣又是他的人。儿臣名义上虽贵 为一国天子,手中却根本没有实权。想要扳倒摄政王,谈何容易 啊。”白初屿说着,又忍不住开始打退堂鼓。
“此事简单,过几日便是中秋节,届时宫里会按照惯例召开家宴,你只需要将这包药粉放在摄政王的酒水中,剩下的事交给哀家就好了。”
苏云锦说着,一旁的嬷嬷立马将一包药粉递了过来 。
苏云锦从嬷嬷手中接过了药粉,然后才递给了白初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