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的假期只有两天,全用来搬家了。
第二天一早,司荼起床就没看见人,她摸了摸枕边的床单温度,猜测这人已经起床很久了。
拿起手表看了眼,九点,屋里静悄悄的,怕是李媛也还没起,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来。
她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反应,悄悄开了一个小缝,李媛果然还在房间里沉睡,呼噜声隐约可闻。
看来这两天她也是累了,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司荼又关上了门,没有去打扰她。
客厅里,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地板上,一片斑驳。
司荼推开窗户,望了望楼底下的环境,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小区的小道上,几片落叶随风轻舞。
她想起还没有挂窗帘,打算一会儿吃完饭把窗帘裁好挂上。
厨房里温着包子和鸡蛋,大概是陈野早晨去食堂买的,留了一小盘,她数了数,一共是6个。
鸡蛋她和李媛一人一个,包子一人三个。
刷了个牙,洗完脸,将擦脸的油抹上后,司荼坐到桌前,一个人吃着迟来的早餐。
吃完后,她又冲了杯麦乳精,孩子需要营养,这会儿的牛奶不像未来,品种多,味道也多。
想喝牛奶得预定,每天会有人送瓶装牛奶放到门口,第二天再拿走空瓶,以前陈野问过她,但是她觉得太麻烦了,在临市只能送到统一配送地点,当然也是就近原则,可依然很费事儿。
省城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她月份大了,营养得跟上,而且喝牛奶,孩子出生了皮肤会很白,这时候算的上是必需品了。
等陈野回来,再问问吧。
洗干净手,司荼从柜子上拿过昨天陈野两人买的布,她打开,黑色的稍微厚一点儿,蓝色的薄些。
蓝色的作为窗帘应该很好看,小清新的感觉,但司荼更喜欢黑色的遮光作用。
阳面不缺阳光,如今是冬天还好,夜里黑的早,到了夏天,昼长夜短,又没有什么游戏活动,只能早早入睡。
她觉得黑色的窗帘拉上,萌生的睡意氛围感拉满。
她轻抚过那柔软的质地,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不会做窗帘和桌布,想了想,不知道李媛会不会做,要是不会,还得出去找裁缝店。
十点了,也该起了,早饭还没吃,再过两个小时也该吃午饭了,如此心安理得厚着脸皮将人唤醒了。
大概是睡足了,李媛儿醒过来没发脾气,心情很好的伸了个懒腰,“几点了?”
“十点零五。”司荼看了眼手表。
“这么晚了”李媛错愕,“你们吃饭了吗?”
睡了这么久,肚子里的食物早就消化干净了。
“我吃过了,给你留了鸡蛋和包子,一会儿你再冲一杯麦乳精。再等会儿,也该吃午饭了,你稍微垫垫。”她摸摸鼻子,“也怪我没有早叫醒你。”
李媛哼了一声,穿上衣服,“再不叫我,午饭也要错过了。”
司荼笑出声,“那不能。”
她跟在李媛身后,寸步不离,李媛突的停住脚步,司荼也停住。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李媛好奇,“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什么?”
“有话直说就好了。”
她挤出牙膏涂抹在牙刷上,司荼点头,“你会不会做窗帘?桌布?”
李媛……
她吐出嘴里的白沫,“你以为我是缝纫机啊?这个不得用缝纫机裁边吗?”
司荼没想做那么复杂的,她想做成可以拆卸滑动的,她把自己的设计告诉她。
李媛儿想了想,“那我试试吧。”
她跟着爷爷在乡下的时候,初到时什么也不会,看见虫子都会吓得直哭,也不想劳动,可现实教会了她一切。
这两天在司荼这里,倒是像回到了从前,可这种幸福是短暂的,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吃过饭,她和司荼将蓝色布料轻轻展开,比对了一下餐桌的大小,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用剪刀细心裁剪,每一刀都恰到好处。
裁剪完毕,她小心翼翼地将桌布铺展开来,那抹蓝色瞬间为略显单调的客厅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接着,她又拿起黑色布料,比划着窗户的尺寸,准备裁剪出合适的窗帘,两人一人一边,画好了裁剪位置,用剪刀剪出一条窗帘和一条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