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叹口气,“就我们家没有工人。”
“呃,大舅你也可以的,就是机会可能还在来的路上。”司荼干巴巴安慰了一句。
“我知道。”隐晦的看了眼司荼。
绕过机械厂,是一条铺满青石的胡同,四周都是小院子,中间有一座筒子楼,引人注意。
“那座筒子楼就是机械厂的家属院吗?”
“是,这一片都是家属院,筒子楼是机械厂扩建的时候盖的,不过叔爷不住筒子楼,他住在这边的院子里。”
“啥,他住院子里,这样一座院子都是他的吗?”司荼随手指了一座小院子,真羡慕可以拥有这样一座小院子。
“当然,不过大部分都是好几家住一个小院儿,但是叔爷自己住一个。”
司荼这回还真惊讶住了,“一个人住,其他人没有意见吗?”
“叔爷早年跟我们一样在家种地,那会儿他日子是村里最难熬的,谁能想到,现在变成了大家最羡慕的。”民富感叹,羡慕两个字他已经说厌了,“你也知道,他第一任妻子跟人跑了,当时他去追,却没有追上,回来的路上还下大雨,被冲到了河里,要不是爹当时担心,出去找,叔爷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所以叔爷对我们家最照顾了”。
“后来,他的身体就虚弱了很多,干不了重活,全靠大家接济才勉强填饱肚子,当时爷爷身体也不好,放心不下,怕去了没人照顾他,就托人又给他说了门亲事,好日子过了两年,谁知道这个叔娘有啥都往娘家扒拉的。”
“唉。”司荼深深的同情这位假爷爷,命运多舛啊。
“然后呢?他们没有孩子吗?”
“刚结婚的时候怀了一个,那年闹饥荒,家里都吃不饱,她还省口粮送到娘家,身体太虚,孩子就没保住。叔爷当时就不想要她了,后来大家劝劝,叔爷跟她就又这么生活下去了,好了没多久,又怀了一个,奶奶怕又出事儿,就盯着她,好不容易生下来,养到了三岁,又因为她活生生的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