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我特别清醒地意识到,陈野。“她叫他。
”我也曾是父母手中的乖宝啊。”
她不是在记恨,也不是在哭诉,只是清清楚楚陈述着她的过去。
陈野点头,他哄她,“我知道,你也是我珍视的乖宝啊。没有之一,就是唯一的。“
司荼笑了下,她歪了歪头,近似好笑的提起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指的是什么,俩人心知肚明。
陈野沉默,回想起那个时候他,大概是不屑吧,还有嫉妒。
他从底层爬到市级,用了将近五年的时间,的确有家里人打点的关系,但更多的是他不服输的决心,他一旦在某件事上下了决心,就会做得很好,工作也不例外。
那几年全部心神都放在工作上,直至后来调到临市,一次偶然,他多看了一个女孩儿一眼,钟林便起了心思,他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各取所得。
而司荼,不一样,她是第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心思的女人,他嫉妒于在她眼里比不过钟林,又钟情于她的美,抱着这种心理,默认了钟林的故技重施。
看着她被钟林欺骗后失望的样子他竟有种卑劣的窃喜感,他以为自己充当的是保护神的角色,其实是加害者的角色。
可他不后悔,只是惋惜没有以更好的方式去认识她。
他太骄傲,可此时,他低下头颅,虔诚的对她剖析着丑恶的心思,“因为我从未想过结婚,我第一眼基于见色起意,与你结婚也只是因为你不愿的态度,可相处中,司荼,我是真心的对你好,也是真的,喜欢你。”
司荼低垂着眼,从陈野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扑闪的睫毛,他上前试图捧着她的脸,见她没有拒绝,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改为抱紧她,“司荼,原谅我曾对你做的这些事。“
沉默的时间太长,半晌,司荼轻轻的笑出声,她觉得有些可笑,面前的这个男人,或许真的知道错了,但他永远不明白他错在了哪儿。
她也放弃了纠结于这些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外婆有一句话是对的,这世间远有比情爱更重要的事,而她既不爱陈野,也不恨陈野。
她只是觉得不公平,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却被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经历折磨,像小丑一样的生活。
她抱着他转了一个圈,推开他,趁人猝不及防之时,将人推进了背后寒冷刺骨的河里。
薄冰被砸出一个窟窿,水不深却也不浅,冬日的衣服厚重,他掉下去的瞬间,有些愤怒,可又明白这是她在发泄,他默认了,在水底下屏气呼吸,直至坚持不住,头脑有些眩懵时,司荼说,”我知道,你可以爬上来。“
陈野喘了口气,浮出水面,他眉眼冻得发白,这些年没吃太多苦,再经历这样的水下憋气,体力有些跟不上,司荼看着他狼狈的爬上来。
冷静的问他,”开心吗?”
不等他回答,她笑得开心,语调也极其欢快,“我好开心,"她顿了顿,”如果不是我还有道德底线,我会一直让你沉在水底。直到你奄奄一息。”
蓝天下,她从未有过的痛快,眼底的兴奋扩散到双眸,她白皙的手指勾缠着头发,一字一句,“两清了,陈野。”
她转头就走,陈野单膝跪在地上哆嗦着喘着气,半晌,他笑出了声,声音有些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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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瞬间,他毫不怀疑司荼想弄死他,可怎么办,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