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贪婪地不愿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那也很好。
今日场中宾客不少,初冉身为宴会主人,不能只顾袁慎一人,因此,与袁慎说了会儿话,她便去了别处。
时而与佳人们欣赏花草,时而与才子们即兴赋诗,能谈天论地、会作画、会弹琴、会下棋,踢毽子、投壶亦是精通,场上逛一圈下来,无论哪个区域她都能玩得开,好像没有她不擅长的,没有她不会的。
不知道谁奉承了句“六公主当真是天下第一才女”,众人接连附和,初冉忙解释,宴会是她和三皇子一手操办的,她藏了私心,学不会的一样都没放上来,这才显得她样样都会。
可没人听她解释。
初冉只觉心累。
早知道就不凑上去出风头了。
一时玩上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她可不想担上什么“才女”的名声,她满脑子的吃喝玩乐。
今日宴会只是为了多了解了解袁慎,顺便替三皇子和凌不疑相看相看,真不是刻意显摆啊!
想到三公主和五公主听说后又会如何去文帝、宣皇后和越妃跟前添油加醋、大闹特闹,初冉就脑仁疼。
这俩人三天两头找她不痛快,她们不累初冉都累了。
“唉。”
初冉又到凉亭里躲清静了。
这次宴会告诉她,有时候地主之谊也不必做得太好。
“公主因何事苦恼?”
袁慎瞧见初冉一人躲到这儿来,紧跟着来了。
初冉摇摇头,“只是想清静清静。”
袁慎发现初冉的反差感很强。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实在不像是一位自小在深宫长大的公主。
她的个性十分鲜明,与袁慎见过的所有女娘都不同。
无论是谁跟她相处下来,都忍不住会想更多关注她,在意她。
三公主和五公主那样的除外。
她们找初冉麻烦就是为了争宠而已。
初冉望着湖水放空,袁慎盯着她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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