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总有人送,李华安心地组织众人去赶下一波,聚会散场,众人互相搀扶着起身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包厢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桌上都是残羹冷炙,周一诚头埋在胳膊上像是睡着了。
童执静静等了一会,抬手穿过那黑色的发丝,那发丝又直又硬,跟他的人一样。
太令人可恶。
手指缠绕着坚硬的发丝,童执爱惜地摩挲了几下,然后用力收紧。
“嘶。”周一诚被疼痛拽醒,慢慢从桌上起来,眼睛半睁着,脸上还印着布料的印子,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
“走吧。”童执放下手说。
“去哪?”周一诚抬头挠挠刺痛的头皮,含糊不清地说。
“回家。”
童执见他醒了,站起身准备往出走。
“哦,好。”
周一诚说完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发呆,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很明显醉的不轻。
童执看了他几秒,扶着周一诚身后的椅子靠背,略微用力,连人带椅往后拖了半米,让出足够的空间,然后俯下身架着他的一只手臂,弯腰就要抄起那双修长的腿。
童执整个人忽然贴近,周一诚的酒猛地醒了,在身体即将离地面的那一瞬间,连忙推搡他的胸口,十分局促地开口,“别,我……我能走,我自己走......”
也许是周一诚有些喝醉,声音有点低哑和轻缓。
童执一顿,本来只是想单纯地抱起他,把带回车上,而现在周一诚说出的那几个字那么的暧昧不清,好像一只爪子,在他的心尖上抓来抓去,抓的他很痒。
别什么?别碰他?
为什么不能碰?
童执目光落在唇上那颗痣,有些出神,那颗痣变得很红,随着嘴唇轻启在唇边跃动,像是在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