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大家伙听听!”
礼部尚书抢先截断靖安侯的话头,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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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殿下说得好!太子是什么人,是自幼由太傅太师少傅们教导长大的!礼法仁义,用人御下,太子学了十几年!结果竟然被一个青楼出身的外室给哄骗了身心与钱财?”
“靖安侯,你可真是太子殿下的好舅舅啊!”礼部尚书指着脸色难看的靖安侯,“依你方才所言,难道是暗指太子愚笨不堪,还是责怪太傅们未对太子用心教导?”
靖安侯那番话,也是心急之下,随意胡编,他只想着将太子摘出来,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孙大人,本侯并无此意,如今要紧之事是让太子平安归来,到时候,太子自会为今日失礼一事,向孙家赔罪。而不是在这里,你与我扯这些无稽之谈!”
靖安侯知道,不能这么跟他们扯下去了,太子有错在先,说多错多,先将此页翻过去为好。
礼部尚书哪里看不出来靖安侯打得什么主意,大家都是官场这浑水泥潭里的鱼,共事多年,对彼此心里那点坏水,可比家里人都摸得清楚!
“靖安侯,你一直说,太子被外室哄骗,若太子真如此是非不分,识人不清,连昭文贤德皇后的东西都能被轻易哄了去,那来日,太子登基,岂不是连这大周的江山都要被人三言两语的哄得拱手相让了!”
礼部尚书掷地有声,靖安侯也被激怒,怒而指着他的鼻子:“孙彪越!你放肆!太子是储君,岂是你一个臣子能如此无礼猜测的!你大言太子之过,已越过了太子行事的罪名,你到底是何居心?!”
“靖安侯此言差矣,这话该本太子妃来问太子殿下!”
谢昭静静看礼部尚书与靖安侯对峙,闻声,与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从门外进来的太子妃。
谢昭看到她身上还穿着嫁衣,凤冠却已经卸下了,如云堆叠般的青丝,没有一点头饰点缀。
她身后跟着两名嬷嬷,其中一个人手上,捧着一本类似账本的东西。
谢昭眼底升起了一点兴致。
太子妃孙青芸大步而来,二话不说,直直朝庆元帝跪下,俯首叩拜:“陛下,臣女要告太子殿下与靖安侯,他们勾结朋党,肆意安插朝廷官员,行贿贪污,豢养私兵暗卫,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