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接过细看,眉眼笑意盈盈,“朕就说嘛,好好的,崔宜雪再怎么没脑子,也想不到把她给推出来与大周和亲。”
他看着信息渐渐烧成灰烬,“去回话,朕会派人助她一臂之力的。”
楚国如今,就如窗纸,沾着浆糊糊着,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太脆弱了,只需要一点点的风力,就能划破纸窗,风刀霜剑,都能插进去,搅得天翻地覆。
他安插在楚国的暗探,早早递了信回来。
崔宜雪生产后,崔茵茵就安排了人将谢霆渊要对孩子动手的消息,递给了她。
于是,在她生产当日,谢霆渊派人来抱孩子时,崔宜雪跪地磕头,满面的血,也没能阻止孩子被带走取血。
老二跟崔宜雪忙着情爱仇恨,崔姣月与崔烬背地里,挖墙头,挖得十分努力。
薛首辅改头换面,混进了军营。
谢昭躺上温暖的被褥中,闭上了眼睛,楚国很快就要塌了。
驿馆中。
齐国派人连夜审问伺候卫软软的宫人,找寻她的下落。
“跟大周的京兆府递话,齐国公主丢失,请他们帮忙一块儿找。”
梁越脸色阴沉滴墨,“既然她不愿意过尊贵的好日子,那就去做人人践踏的贱人!”
北云与楚国两处看着很安静。
崔茵茵坐在床上,收到回信,十分愉悦的笑了笑。
“安排下去,计划开始。”
她望着燃烧的纸条,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好姐姐啊,妹妹我这个贱人,马上就会为你送一份大礼哦。
北云阿塔罗勒的屋子里,他从怀中取出一样被手帕仔细包好的东西,打开,一根红色发暗,蜷缩皱起来的线放在中间。
他拿起来在烛火上点燃,将它随意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烧成灰烬,发出细微的滋滋响声,散发出微弱的油脂燃烧后的独特气味。
跳动的火光将他碧绿的眼珠,映照得发暗,无情无波。
边关,大周今岁得胜楚国,谢昭为君,大肆清洗了一遍朝堂的蛀虫,发给边关过年的东西,无人敢动,全须全尾的送到边关将士手上,今年的年夜,能过是安稳满足的年。
镇国大将军府上,乔筝月正处理公务,桌子一侧,死狗样的阿兰泰突然惨叫。
乔筝月眸色一凛,起身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