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熏着眼睛了。”
“这样啊,明日我让阿三重新换一种烛火。”
“嗯。”
“这封信,”她把信给她,轻声道,“把信送到四顾门,送到相夷手上。”
“是!”
阿柔收好信,“小姐我明日便让人送,快回房休息吧!”
外面漆黑一片,月亮星星也没有,只有廊下悬挂的灯幽幽亮着光,院中的树影晃动似鬼影一般,这条长廊也显得无比漫长起来,漫长的瘆人。
阿柔紧张之下,也没有发现小姐的异常。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让人去送了信。
听回来的阿三说,四顾门似乎出了什么事,气氛紧张的很。
问是什么事他也说不清,阿三不像阿二和谁都能聊的来,他生性沉默寡言,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没打听。
好像是什么副门主出事了,说是金鸳盟干的。
李门主也不在,小姐说要交到李门主手上,给其他人也不合适,他就放到了李门主房间里了,他回来应该会看到。
阿娩眉尖一蹙,“副门主?单孤刀?”
“对!”
阿柔小鸡啄米样的点头,她知道的比阿三多。
“这个副门主离开四顾门,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和金鸳盟对上了,金鸳盟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次门主都去了,怕是不太好了。”
她似乎有几分惋惜,也仅仅止于此了,说实话,那个副门主在的时候,她对那个副门主就没多少好感。
看上去正义凛然的样子,她偶然间见到他背地无人时眼神阴鸷,就跟毒蛇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单孤刀是相夷的师兄,对相夷关怀爱护,对她也温和亲善,可她有时候总觉得这人脸上像带了一层面具。
说不出来的不和谐。
她也仔细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直觉出错了,也没察觉到不对。
相夷对他信任的很,比起肖紫衿这个结拜兄弟,他对单孤刀可太好了,比亲兄弟还亲,她有些话也不好说,说出来也没有证据,反而像挑拨他们师兄弟感情一样。
相夷的性子就是那样,一旦信任一个人,便是全心全意,没有一点防备。
她有时都担心他这样早晚会吃亏,人心易变啊!
可相夷太骄傲了,与其说他是信他们,不如说他是信自己。
在他们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前,他不会轻易怀疑一个人,可一旦有一次背叛,他便再不会原谅。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他的世界非黑即白,活的鲜明夺目。
可有的时候过于执着便是偏执,容易受伤。
“今日腊月二十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