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邱起斜他一眼,“汝阳王府与何家有旧,裕昌郡主生辰何娘子必然会去,她去了那肖世子也定然会去。”
梁邱飞恍然大悟。
还有一点梁邱起没说,他觉得就算肖世子不去,他家少主公也会去。
他看了一眼他家少主公冷凝平静的脸,心里泛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
袁府
“公子,皇甫夫子来信了!”齐全开口。
“啪。”
一颗棋子点在棋盘,玉石温润,声音清脆悦耳。
屋里放着银丝碳,袁善见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发也未束,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随意的慵懒,手中棋子扔回棋盅,袁善见拿起了那封信。
只看了一眼,便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齐全也瞄了一眼。
“皇甫夫子让公子去曲陵候府带句话?”
“皇甫夫子与曲陵候府有什么关系?没没听说啊?公子当真要去吗?”
而且这话也太奇怪了,什么故人相询,但求只言片语。
袁善见明了,却没什么兴趣。淡淡扔在一边。
“不去。”
身为皇甫仪关门弟子,袁善见对夫子这些陈年往事再清楚不过,不是因为他好奇心过甚去有意探寻,而是每次夫子一喝醉就像变了一个人。
一口一个舜华,深更半夜能喊醒整个白鹿山。
时间久了,他自然也就知道他的那点事。
要袁善见来说,那没什么可说的。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桑师叔爱他至深时,在他家逢遭巨变人也远走避祸也不顾旁人劝说执意不肯解除婚约。
苦等七年,还要受他未来君姑刁难,终于等到他归来。
他却因一个孤女把未婚妻一个人放在订婚宴上,令她受辱。
在袁善见看来,不过是笃定她爱他,而他又并不是那样爱她。
有恃无恐罢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七年她都等了,眼看花期将至,她却断的干脆。
他却后悔了,又想挽留。
后来桑师叔另嫁旁人,过的幸福,放出话来不见他,包括他的门人弟子,朋友故交,已经摆明了态度,夫子却又作出这般姿态,去打扰人家,委实没有必要。
齐全习惯他家公子的脾气,拿出另一份请柬。
“那裕昌郡主生辰宴送来的帖子,想必公子也不会去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