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自然是知道的,也知道那只是个三岁的小女娃。
况且……
“戾帝为人狠厉无情,弑父杀兄也做过,会对一个女儿有慈父之情?那女娃娃才三岁吧,就是告诉她了,她能明白?”
说起这个郑毅有时候也不得不感叹,“我父亲曾在朝为官,那时候还没被戾帝迫害,亲眼看见戾帝每日上朝都抱着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孩子上朝,从不假他人之手,片刻也不离身。”
朝会何等神圣重要,就是皇子成年后不得允许也不能上朝,戾帝却视之为儿戏,抱着一个公主坐在龙椅上。
也是因此昏庸之名更上一层楼。
“主公操持大事,也有所不知,这戾帝只有一位公主。”
戾帝没有皇子文秀是知道的,公主也只有一位?
他似乎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吧,或许还大几岁。
“难道这戾帝他不行?”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
郑毅抽了抽嘴角,把话题扯回来,“这次的事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戾帝将传国玉玺藏起来,让身边亲近之人皆殉葬,看来对这个女儿是真放在心尖上,他想让她活命,除了笃定主公仁善,不会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下手,也定给她留了保命的筹码。”
文秀若有所思。
“主公得加快,登基大典初拟就在这几日了。”
“这么快?”
“戾帝自焚而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但有些地方仍然在负隅顽抗,主公越早登基对军心士气鼓舞也就越大。”
“好,我知道了。”
“那属下告退。”
郑毅走了,文秀也去了后宫一处宫殿,叫永乐宫。
这里是妃嫔所居,离帝王居所很有一段距离,不过这地方也清幽雅致,和皇后所居的长秋宫各有长处。
他还没走进去已经先喊起来,“阿姮,我来了。”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她面前他总是露出最真实的样子,卸下一身繁杂,脚步似乎也轻快了一些。
“阿姮,霍兄救下的那个小女娃醒了吗?”
“醒了醒了,”越姮好笑又无奈,正要起身相迎,被他三两步过来按住,在她身边坐下,看向面前玉人一样的小女娃。
“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小玲珑已经洗漱了一番,满宫只有她一位公主,她还是穿的她以前的衣服,全是戾帝专门吩咐人特制的云衫,舒适柔软,浅浅的黄色衬着一身如雪的肌肤当真是无一丝瑕疵的玉人,玲珑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