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解决了一大难题,阿篱很大方。
狐久兴奋了,凑到她莹白如玉的耳边,呼吸灼热。
“什么都可以?”
“嗯。”
“姿势任选?”
“嗯。”
“不限时长?”
“……过分了啊。”
阿篱无语,耳朵都被他熏红了,一巴掌拍他脸上。
自从这家伙成年之后,整日里不想些好的,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会死在床上。
这也太丢脸了……
三年来狐久别的没学会,学会了见好就收。
“行吧,谁叫你们人族这么孱弱,也只有我这么迁就你了,你可得对我再好一点。”
狐久念念叨叨,阿篱嗯嗯应着,一边把地址写下,让某个大臣进宫。
王不理事,百官从一开始的质疑到半信半疑,到深信不疑,最后唯王后之命是从。
他们已经是盲从了,具体表现为什么都不问,严格执行命令。
…………
齐宣王糊涂了一辈子,某一天被拉出来参加祭天大典,被告诉,齐国统一天下了。
齐宣王挂着俩眼袋,被声色掏空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疑惑。
“啥?”
是昨晚睡太晚了,他终于产生幻觉了吗?
他看向另一边,同样身穿繁复礼服,一身威仪,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眸子,灿如星河,平静又深邃。
齐宣王怔住了,时空仿佛在眼前交叠,重现。
记忆深处,他一直以为忘了的,原来一点也不曾,记忆不曾褪色,她……
也一点没变。
他一一扫过百官里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那双混浊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清明,又恢复原样。
他明白了什么,却自愿继续糊涂下去,反正,他还是王不是吗?
也是,天下之主。
狐久作为西宫是没资格参加祭天的,只能在下面看着,那废物已经被他无视了,他仰望着那个人,瞳孔因为兴奋缩成了针,满满把那个人装了进去,因为太狭窄了,再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
百官都站在他身后,隔着不近的距离,这么多年下来了,大家或多或少意识到什么,却不约而同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今天起,他们将青史留名,为万世传唱。
所有人激动的双眼通红,克制不住的颤抖,目光集中在了那个纤细却挺拔,开天辟地的人身上。
那真正的……
“天下之主。”
…………
阿篱一辈子没越过那条线,因为所谓天命。
尽管天命已经面目全非,它仍旧固执,不肯退让,像亲儿子废物依然不肯相信,把一切好处扒拉给他的亲妈。
阿篱不在意,不过一个虚名而已,她这一生也算顺心。
活到八十岁呢,在古代可以称为祥瑞了。
可有狐狸不甘心。
“我不许你死,有办法的,只要你愿意……”
那么爱美注意形象的狐狸胡子拉碴,白发皱纹一点也不少,眼眶通红,豆大的泪珠砸在她手上,烫的她心一颤。
“我这几十年什么都依你了,你也依我一次,好不好?”
他近乎哀求,依然清亮的眸子全是无措,害怕。
甚至不敢眨眼。
八十岁了,时光在她身上刻下深深印记。
她笑起来,每一道皱纹却是舒展的,额上的印记在白发映衬下那样红。
“老了,我是不是更丑了?”
狐久摇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哽咽。
“不丑,一点也不丑,你在我心里一直是最美的。”
他没有骗她,哪怕皮囊再怎么变化,他从没有觉得她丑,反而一天比一天美丽,她早都已经融入他的灵魂。
再不是最开始的一时兴趣,得不到生出的征服欲。
狐族不老不死,在他自己还没明白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和她一起步过白发苍苍。
没有人不喜欢被赞扬,阿篱也不例外,她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流逝,看着这个改变了许多的狐狸,笑着说,“还记得当初我问你,爱是什么?”
“爱……”
狐久愣了一下,泪珠从眼眶里滑落,滑过脸上沟壑。
许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脸颊贴着她并不光滑的手心,扬起笑。
“爱,就是为心上人无条件付出,牺牲,一心只想让她得到幸福、快乐。”
“爱是不管你美或是丑,健康或是残疾,贫穷还是富贵,不离不弃,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尽头,约定来世。”
他从前的爱是霸占,摧毁,不择手段,不惜令对方痛苦,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是属于野兽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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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从野兽变成了人。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狐久,不要为我染上业力。”
破碎的声音压抑而绝望,从喉咙里溢出。
狐久好疼,疼的他全身都在发抖,他没有中爱情咒,为什会这么疼呢,疼的他只能死死抓住她的手,像绝望之人抓住仅有的救赎,泪如雨下。
“不……”
“听话。”
她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温柔让他恐惧。
“我这辈子做了这么多好事,注定要上天的,你若是染了业力,你我就再不能见了,你阻挡我的仙路,让我变成不人不妖的怪物,我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