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子封妃!!
且才不到三年啊!!!
位份一般都是凭资历,就是一个字——熬。
要么就是会生。
舒嫔也得皇上宠爱,可也在嫔位待了这么多年,要不是有喜了,也不会晋升妃位。
可令妃……
嬿婉已经换上一身白色寝衣,青丝如瀑,如云似墨的乌发四散开来,长曳到腰,映着身姿若柳,静似白莲,全身上下除唇上一点殷红,再无二色,皇帝却觉得美到了极致。
“皇上,臣妾新学了琴,想弹给皇上听。”
烛火的幽影在她脸上摇曳,越发显得眉如远山,眼似秋水,出尘绝艳。
皇帝眼神一暗,心中绮念蔓延,直接拉着她倒在床上,大手一松,渐渐往上,那双手灼热的烫人,一路点火,动作不算粗暴,可也决算不上温柔,像压抑着什么,眼底坚冰一片,唯有欲火燃烧,熊熊烈烈,仿佛要将她烧成灰。
“皇上。”
她挣扎了一下,寝衣下滑出一截雪白藕臂。
“嗯?”
他停下动作,抚上那段诱人的手臂,喘息灼热,眼神幽暗。
他今晚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对劲,也是,如今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忍气吞声,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委屈自己去与厌恶的女人虚与委蛇的时候,他已经快到不惑之年,大权在握,太后这么一出显出逼迫之意,偏偏她身份在哪,他心里憋屈,自然有怒火。
“怎么,连你也要违逆朕?”声音含着冷怒。
这就算违逆了?
嬿婉双手交叠在他颈后,话音柔软又委屈。
“臣妾一心只有皇上,望您多疼惜臣妾一点还不及呢,只是……”
她心疼的抚上他的眉眼,“皇上不开心。”
那轻轻一碰如柳絮拂过心间,让他心尖一颤。
“皇上不仅是皇上,也是臣妾的夫君,您不开心妾也不会开心,只愿皇上开心,让臣妾做什么臣妾都愿意,臣妾不该违逆皇上,只是妾不愿您勉强委屈。”
不愿意他勉强,所以宁愿自己受厌弃吗?
腰间手臂越收越紧,力道大的几乎将她捏碎,嬿婉轻咬下唇,隔着朦胧泪眼望着他,最是受不住疼的娇人儿不曾发出一声痛呼。
他深深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心底深处。
空气一片寂静。
烛芯发出噼啪一声,灯火跳跃,烛泪缓流。
腰间的力道一下松了,嬿婉身上一轻,身旁人闭上了眼。
“睡吧。”
嬿婉腰像断了一样,可还是撑起身,拉过薄被,轻轻给他盖在身上,看见他眼皮微动,可也没睁开眼,这才重新躺下,想要靠近他,又犹豫怕他不悦,最后还是克制不住想亲近的欲望,小手指轻轻挨在他手边,满足的睡了过去。
没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清浅规律。
皇帝睁开眼,静静的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她睡的很好,细腻雪白的面上带着一点浅浅红晕,似三月桃花,唇边弧度轻扬,像做了一个极美的梦。
轻的几不可闻的梦呓声从菱花般的唇间溢出。
“夫君……”
皇帝轻而又紧的反握住离开的手,长臂一展,将她拥入怀里,像一块缺了一半的月,迎来了他上天注定的另一半,严实合缝,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他重新闭上眼,心里也似被填满了一块。
西湖上一轮圆月柔和明亮,星子繁密一片。
星星格外多的夜晚,是从来看不见月亮的,而若天亮了,也看不见星星,它的光看似微不足道,焉知不是另一轮月?
美人唇边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无人得见。
……
“主儿,这西湖行宫可真美。”春蝉惊叹。
“是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美的像是一幅画。
春蝉,“奴婢已经让人去安排船了,不过这个季节应该没莲子了吧?”
主儿一时兴起,想去泛舟采莲呢。
“有没有也无所谓,重要是那个意趣。”从小的生长环境决定了嬿婉注定是个现实的人,风花雪月一点也不实际,是不会在上面浪费时间,可她也是个女子不是?再怎么也有那么一点浪漫心思,就想去体会一下这雅事,也是放松心情了。
“也是,来都来了,怎么也得体会一番。”春蝉两人点头。
主仆三人说话呢,迎面忽然看见一个人。
“见过令妃娘娘。”
蓝翎侍卫帽,修长挺拔,一张英俊熟悉的脸,只是那张脸上已经没了她熟悉的笑意,只有复杂难辨的神色,他低头给她行礼,手上一枚红宝石戒指让春蝉猛然一下变了脸色。
嬿婉含笑点头,语气平静如水,“凌侍卫。”
没有一丝异样,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
凌云彻看着她,眉宇多了沉郁,“……你变了许多。”
“人都会变,你也变了许多。”曾经挺拔向阳的白杨落了灰,不见了阳光……是因为她吗?
“嬿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