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并不强壮,看起来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样,可他就是用这样的身体,为她撑起了一片安全的空间。
衙门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不耐烦的喝骂!
“干什么干什么!都在干什么!你们这些刁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是不是都想去大牢关几天!”
发泄了一通,大家脑子终于清醒了,看着福来客栈门口的惨状,后知后觉感到了心虚,又一见衙门的人,心里一阵害怕,一窝蜂散了,生怕被逮了。
只剩下那对老夫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民怕官是天性,被恶狠狠瞪了一眼,两人还是讪讪走了。
他们未必不知道这是不占理的,只不过想占个便宜罢了。
客栈里的人松了一口气,打开门踩着一地狼藉出来,对着衙差好一阵感激,机灵的账房还圆滑的塞了一袋银子过去。
“今天真是多亏官爷们,要不是官爷们来的及时,我们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劳烦官爷们跑一趟,今天小店不便招待,这些银子官爷们拿去喝酒。”
那名衙差掂了掂重量,满意的点点,“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行了,我们走了。”
“官爷慢走!”
把人送走大家忙问,“少东家你没事吧!”
“没事。”
“怎么能没事呢,来人,快去请个大夫来!”
他们少东家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苦哦,大家都快哭了。
花月也看着他,尤其是破了一个口子的额角,像什么尖锐的东西擦着额角飞过去的。
她声音轻了几分,桃花眸清晰浮现着疑惑,“你为什么不躲?”
他指腹擦了擦额角的血,不在意的一笑。
“如果我躲开了那些东西就砸在你身上了。”
花月想说不至于,就那些东西,她随随便便躲过。
高明轩笑起来,眼神很认真,深处隐隐可见偏执,黑眸幽深一片,“全砸在我身上没关系,我都习惯了,碰到你一点裙角,我不允许。”
花月只抓到一句。
习惯了?
她的心微拧了一下,微微有些恍惚,眼角余光却看见账房眼里一闪而逝的诧异。
有什么在脑海里飞快闪过,快的她抓不住。
“少东家,大夫来了!”
思绪被打断,花月看着大夫把脉皱眉,开药,手背上突然覆上一层温热,她惊讶的抬头,对上一双黝黑灼热的眸子,感情不再遮掩,如积攒千年的火山一朝喷发,滚烫的似乎要融化一切,连同那双眼睛都带上了红色。
“花月,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