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生作完一副画,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这才卷起来,放好。
“三娘一定会喜欢的。”
他刚要熄灯上床休息,一阵风来,王生只觉背后一凉,浑身汗毛直竖,一股令人窒息的危机感笼罩了他。
他本能一抬头,瞳孔剧烈一缩。
是一个男子,一个笼罩在黑雾里的男子,嗓音粗劣,却非常有礼。
“公子,能否借我一样东西。”
王生吓得后退了几步,撞倒了身后烛台,他手伸向身后,笑容勉强,极力镇定。
“请问,您要借什么?”
“借你这身皮一用。”
王生将烛台扔了过去,手里抓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扔了过去,一边朝门口跑,一边大喊救命,一句话没喊完,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命。
黑雾里出现一只手,将这身上好的皮剐下来。
“让心爱的人开心,你应该能理解的吧,你的心上人喜欢画,我的心上人喜欢美色,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
自从城里出了瘟疫,死了好多人,阿绣的爹也死了,朝廷下令焚城,阿绣来不及伤心,和刘子固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城里逃出来,他们一路南下,好不容易才定居下来,又听闻城里出现了剥皮案。
两人惊疑不定对视一眼,双双面色惨白。
…………
山中无岁月,也很无聊。
某一天青丘来信,说青丘圣物魅果丢了,让大家帮着一起找。
花月正要收拾收拾下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
卓云脸色很憔悴,眼里还有红血丝,“对不起,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是我冤枉了你。”
花月哼笑了一声,那口气散了,她不喜欢被冤枉,可两人也确实回不到从前,发生了的事就是发生了。
卓云脸色黯然,“我这次来是来找山妖。”
“山妖?”
“南方也出现了剥皮妖怪,我追查了许久,一路追到了这里,我怀疑上次的事也是他干的,但他太擅长隐藏,一遁入山中就像游鱼入海,我根本抓不住,你知不知道他的老巢在哪?”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过三个月,他却感觉像一生那样久。
这次来找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山妖,或是找个机会再看看她。
不管她原不原谅,他始终欠她一句道歉。
“山妖没有巢穴。”
说实话花月也怀疑过山妖,可是后来观察了一段时间又觉得不像,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山妖在她心里还是一个憨头憨脑,笨拙受人欺负的傻子。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座山中,他是山妖,未来有机会获得神职成为山神,管理一方的存在,竟然被一只兔妖欺负的惨兮兮的,她看不下去就出手帮了一把,后来两人成了邻居,在她心里他还是那个傻头傻脑的样子。
剥皮这种残忍的行为,还有嫁祸于人的手段。
怎么看怎么不和山妖搭调。
但上次卓云拿出的狐毛又确实是她的,山妖经常帮她打扫房间,拿到她的毛不难。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有一次差点就抓住他了,在他身上洒了点东西,这才一路追过来,听这边小妖说,这座山只有你和山妖住。”
花月沉默了片刻,抬头一看,入目是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林,叶尖在山风中微晃,偶尔有树叶落下,轻飘飘落在地上,石头上,树根上,草叶上,空气中透出一股幽静宁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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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山妖,可以附在树上,石头上,任何一样东西上,可以说整座山都是他,又都不是他。”
“要引他出来,除非……”
“除非什么?”
花月笑了笑,一双眸子清澈又无瑕,形如三月桃花,清纯又妩媚,天真又狡黠,让人明知她没有心,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心双手奉上……
她一双手美极了,轻抚着他的脸,指尖温热,香透肌骨。
“以前没发觉,现在才发现你生的挺俊俏,不如你也别捉妖了,就留下来,长伴我左右如何?”
“你……我……”
卓云一动不敢动,一张脸不受控制的红了。
他生的好,一等一的英挺,时而又像个浪子般不羁,是最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