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婉看着请柬,上一世的她,可不在春日宴的受邀之列……
果然,有些事情还是变了。
只要不走上一世的老路,她这一世,自然能够活得畅快。
“哎,不过我三皇叔要返京了。这春日宴,也起了个为他接风洗尘的作用。皇祖母不情不愿,还是皇祖父劝了,她才首肯。”
墨钰涵压着声线道:“我三皇叔,可不是个善茬。我平日里都避着他走,你们去了,最好也别惹他。他这人,疯起来要人命。”
温如婉倒是少见他,上一世无甚交集。
应当也不会有任何来往。
墨凌煜的敌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她的敌人。
温如婉:“我听闻,三皇子因加害于太子殿下,被贬黜流放……眼下,怎么又返京了?”
墨钰涵多少知晓一些内情。
她嗓音压得更低,“是我皇叔的意思。”
温如婉更惊讶了。
谁会放自己的宿敌留在自己身边呢,那不是驱逐得越远越好么?
两兄弟对上,必然是血雨腥风。
墨钰涵继续道:“我皇祖父,对三皇叔的母妃有愧,继而将一切都补偿到了他身上,犯了错处也舍不得过多责罚。”
“哪怕我皇叔三番五次被他谋害,我皇祖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要过他拿命来偿,三皇叔便变本加厉了。”
“我皇祖母被气得不轻,扬言要那人挫骨扬灰。我皇叔说,他来做……我皇祖父下不了手,那他来。这些话,可不能随便外传,我只说给你们听了。”
墨钰涵对墨凌煜更多的是尊敬,对墨修澈,那便是打心底的害怕……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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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间,便到了春日宴这一日。
“嗖!”
一支利箭破空,直直钉入木板,周遭一片喝彩声……
顺着人群的视线望去,一人身着玄衣,发髻高高竖起,眸底满是轻蔑不屑,单手握弓,意气风发。
“毫无新意,年年都射一些死物。”
墨修澈将弓箭扔给一旁候着的小厮,大步上前,见到墨钰涵与一位陌生的女子咬耳朵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