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泽原本就是被乔净珊苦苦哀求才不情不愿地来到这里的。刚才那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些许温柔,刹那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烦躁与不耐。只见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冲着乔净语没好气儿地说道:“乔净语,就算你耍性子、发脾气,总也得有个限度吧!我可是特意放下手头的事情,主动过来找你的,难道这还不够吗?你到底还想要怎样呢?”
仅仅只说了这么一句,宋城泽便已如此不耐烦,他对待自己的那份耐心简直少得可怜。想到这里,乔净语不禁为前世那个傻傻爱着他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再顾及什么往日情分呢?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并不想如何,只是单纯地想要跟你分手而已。同时,也希望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死缠烂打地缠着我不放。就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分开,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可以吗?”
宋城泽紧紧地咬着牙关,拼命压抑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都如此放低姿态、主动前来寻求和解了,这无疑是他给乔净语无上的殊荣与颜面。然而,这个女人却如此不识抬举,还说自己对她死缠烂打,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宋城泽再也不愿继续伪装下去了,与生俱来且深植于骨髓之中的那份骄傲,已经不容许他再这般卑躬屈膝。既然给了她下台阶的机会,可她偏偏不肯领情,那倒不如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反正最终丢人的绝非是他自己。
宋城泽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质问道:“我们俩究竟是谁缠着谁不放?当初提出分手时口口声声说着绝不后悔的人又是谁?可没过多久,却又眼巴巴地跑到医院来找我。”
“我去找过你?”乔净语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嘲讽道,“依我看,你该去好好做一番全面检查,看看是否患上了臆想症才对。”
听到这话,宋城泽的面色愈发阴沉得吓人,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就在前些日子,你明明去过国康医院,难道以为我对此一无所知吗?”
几天前?哦!就是她去找赵欣欣妈妈那天,看来宋城泽以为自己是去找他的。
“我不是去找你的,你少在那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