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与女婢之间的战斗愈发激烈。在打斗的过程中,女婢莞尔一笑,就如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那样的阳光与明媚,但是她的动作却极为的狠辣,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红色的骨鞭,轻轻一甩就缠上了刺客的腰,骨鞭之上,有根根锋利的倒刺,刺客黑色的衣服之内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对面的刺客回过神来,目光更加的凶狠,手中的匕首更加的凌厉,剑势一改,手腕一抖,挽了个剑花继续向车中的花蕊夫人刺去。车中的女婢向前一滚,直接朝刺客的胸口撞去,手中紧紧拉着骨鞭,与刺客一同从车上掉落下来,落地的瞬间,一旁守城的官兵也回过神来,纷纷围住刺客,将早已血迹斑斑的刺客按倒在地夺下武器,不一会儿就将其捆了起来,将刺客制服的女婢一身华丽的衣裙早就脏乱不已,但她仍带着甜甜的笑意,轻蔑的踢了踢地上的刺客道,“夫人神机妙算,早就知道你们这帮杂种不安好心,说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婢女脸上得意洋洋的微笑刚刚扬起,突然之间身后的马车内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是那样的凄厉,那样的突然。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之时,就发现身后的马车里溅出大片的血迹,一只精巧的弩箭正插在花蕊夫人的胸口,而在同一时刻,在临近城门的官道上,一头青牛正在两列马儿的护送下向前行进,青牛高昂着头,如同率领着自己的军队一般向前行进。青牛与马儿的强烈对比,显出了几分滑稽和可笑,洪绯火坐于牛车之上,望着-远方雄伟的京城,不由神思恍惚起来,她从小在京城长大,那时她还是洪家的嫡女,母亲与父亲还未合离,她还是一个天真烂漫,还有些任性的娇小姐。如今,世事轮转,早已物是人非,走的走,散的散,而今只有我和祖父回到这片伤心地。

正此时,从路边射出一道银光,洪绯火的眉目一厉,返手从袖中甩出一把银色的飞刀,将飞来的箭矢打偏,箭矢大半没入土里,颤抖苇杆不已。

前方的少年将军厉喝一声,“敌袭,举盾”,两列骑兵连忙刀剑出鞘,举起盾牌,只见两侧草地射来一排弩箭,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洪绯火面容冷肃,对车中人道,“崔伯,把我包袱里的剑拿来”,只见马车内的崔伯连忙掏出一把,乌金宝剑,洪绯火拔剑出鞘,雪亮的见光一闪,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挡下了射向牛车的箭矢,两列骑兵早已结成盾阵,,密集的羽箭被牢牢的挡在了外面。

在一阵一阵的箭矢之后,突然箭矢一停,埋伏的刺客似乎收到什么信号一般,草丛中的几道人影迅速的朝远方掠去。少年将军正欲出击,身旁一位小校拉住将军,“将军,切莫被贼子引走,保护洪大人为重,我们先将洪大人护送回长孙府”,“韩月,你说的很对”少年将军拨马回头望向牛车,“洪姑娘,洪老是否受惊了?”马车里传来洪老的声音,“这波刺杀也太过敷衍了,你们且好好防备着,我怕刚刚只是对方想引走你们,我们先赶快进京。”“是!”小将军抱拳,连忙带着手下护送着牛车,加快了脚步,往城关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