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沙土飞扬,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在这条尘土弥漫的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马车由一匹矫健的黑色马匹牵引,马蹄铁与沙土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如同一首沉闷的乐章。车轮在沙土上滚动,颠簸的路面让车厢内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透过车窗的缝隙,两个小童正有气无力的靠在一起。“司徒师兄什么时候到京城啊?这坐马车好颠簸呀,能停一停吗?”,坐在车厢外赶车的青年勒紧了缰绳,让马车缓缓的靠在了路边,安慰车内的两个小孩道“师弟、师妹赶路确实辛苦,你们且歇一歇,你们的司徒伯伯快马加鞭到前面看看有没有歇息的地方”。马车在路旁稳稳的停下,不一会儿,官道的对面跑来一匹黑色的骏马,骏马之上正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这大汉方鼻阔口,眉眼间与司徒登科长的极为相似。那大汉跑到马车前,勒紧了马缰,马儿轻轻的嘶叫一声停了下来,“前面一里处有个客栈,你们且跟我来”。司徒登科点了点头,驾着马车跟在这匹黑色的骏马后面继续向前行驶;而此时的车厢内,女童的脸色极为的通红,显得有几分酱红色,靠在一旁的落空并未察觉身旁的女孩异样,他只是轻轻的叫了几声师姐,并没有听到女童的回音,便继续在马车的颠簸中沉沉的睡去。当男童的脸不小心碰到女童的额头时,嘀咕道:“师姐,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啊?”,而冯婉婉并未回应。洛空以为冯婉婉没有听见,便继续在马车的颠簸中沉沉的睡去。落空正睡得香时,他感觉马车一停,一股凉爽的清风灌入了马车,只听到司徒登科惊恐的叫道:“小师妹,小师妹,你醒醒,你醒醒”;本还与周公相会的落空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司徒登科正焦急地摸着这冯婉婉的额头,只见冯婉婉脸色通红,眼皮沉沉的耷拉着,似是早已热晕过去,司徒登科赶忙让落空将冯万万扶起来,运功朝冯婉婉的体内打入内力,冯婉婉虽从小习武,外邪不侵,但因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从未赶过那么长时间的路,一时竟发起高热来。听到响动的骑马大汉眼见如此,赶忙走进一旁的客栈,“小二,小二,这附近可有大夫?”。客栈的木门缓缓打开,小二苍白的脸露了出来,眼前的小二的肩上搭着一块破布,尖嘴猴腮,眼睛却显得极大,眼神有一种怪异的恐怖,有气无力的说道:“客官要住店吗?”,敲着门的大汉手中一停道:“这附近可有大夫,我们车上有人发高热了”。“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大夫,只有几里外的土地庙里有个苦脸和尚,那和尚会些岐黄之术,时常开一些义诊”,那位脸色苍白小二说完话又要关上了门,黑衣大汉赶忙撑住门框,“那后厨可有生姜,给我们煮点姜茶也可?再放上一桶热水,多少钱都可以”,于是司徒登科背起小师妹冯婉婉带着我空走入了这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整间客栈并不大,上下只有两层,一楼放着几张破旧的木桌和木椅,几个赶路的行人正围坐在一张木桌前,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一听到有人进来便好奇的望向进来的司徒登克一行人。“小二,小二,赶快准备一间上房”,那开门的小二赶忙迎上前拦住正背着小师妹的司徒登科,“这位公子小店只剩下最后一间上房了,你们四个人必须有两个人睡到院子后的下等客房里去”,司徒登科的父亲司徒云亭一挥手道:“登科,你背着你师妹先赶快进上去,我带着落小兄弟住后院”。眼见如此,二人也并不多言,司徒登科匆匆的跟着小二走向了唯一的一间上房。这一切的发生都收入了那桌行路人的眼里,那为首的中年男子似是一位商人,身边都是随从和伙计。一个倒三角眼的伙计上前道:“老大,他们隔壁好房间好像就是我们刚捡的那个女人和几个刚从隔壁几个村拐来的女子,这样不会出事吧?”。两人的谈话极为的小声,那个中年胖子道:“看到那个年轻人背上的小姑娘了吗?我算算人数还是不够,正好再加一个”。那位倒三角眼的伙计有些为难道:“老大,可是圣灵教要人的时间快到了”,那胖子瞪了他一眼,“就凭我有与齐管事的关系,多个人多份钱,至于时间,哼,有齐管事在,不管什么时候把人送去,该有的价钱都会有的”。眼见如此,那位倒三角眼的伙计嘿嘿的笑了起来,“那兄弟们也可多挣一份银钱,也可以给家里的婆娘多买根银簪了”。那胖胖的中年人白了对方一眼,”咱们这票人里就你最怕老婆”。那位倒三角眼的伙计笑了笑便坐了回去。
司徒登科上京城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