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副不知事情轻重的模样,华贵妃不由替其担忧起来,“且不论是谁的手笔,眼下重要的是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你与母家。”
“姐姐放心。”瓜尔佳文鸳伸手给她剥了块橘子递过去,“不过是几句捕风捉影的话罢了,既没有实据便做不得数的。”
“话虽如此,可皇上在这等事上最为多疑忌讳了。”
华贵妃言罢,伸手接过放进嘴里。
屋里被炭火熏得暖和,骤然吃口凉的倒也清爽甜口。
两人只稍作分析,便觉察出了此事的疑点。
郭裴源的女儿前些年嫁到了佟佳府,是佟佳汝克庶长子的夫人。
佟佳汝克年前刚弹劾了甄远道,作为姻亲的郭裴源没过多久便弹劾起了瓜尔佳文鸳的阿玛。
他的女儿因在后宫作恶而被废为庶人,而他在前朝却联合亲家频频弹劾宠妃的母家...
这等不周密且很难让人取信的手段,莫说是多疑的皇上,哪怕刚开始在朝中理事的三阿哥都能察觉出端倪。
瓜尔佳文鸳与华贵妃实在没想出来,皇后这样大费周章的联络前朝大臣,此举到底何意。
若不是为了扰乱她们几人的心神,从而给自己的下一步直中要害的计划铺路,那便是如今的皇后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做事上也不敢似从前般大胆,所以太过力不从心所致。
两者之间,瓜尔佳文鸳与华贵妃自然更愿意相信前者。
只是可惜了,本来几人商议过了除夕这几日 便有所行动,可如今却让皇后抢占了先机。
这下从主动变成被动了,实在是令人叹息。
毕竟皇后早已视她们几人为死敌,势必要逐一铲除,而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她行事相较从前必定更加狠辣阴毒,只求一击即中。
华贵妃想着现下皇后必然盯永寿宫盯的紧,因此也未多停留,午膳前便回了翊坤宫。
瓜尔佳文鸳一切如常,该用膳用膳,该小憩小憩,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景仁宫里的皇后得知了她的反应,不由得暗讽她真是心宽,不知是太拿自己的恩宠当回事,还是太过冷血可以置家中的荣耀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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