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
“我娘亲说,那里的客人戴着面具,因为隐去了真容,反而更肆无忌惮地行各种荒诞之事,发泄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瑱笑了笑,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也说了,那里的人都戴着面具。那你可知去那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吗?都是些我们达官显贵,即便是我们涂山氏,也招惹不起的人物。”
这些话并未安慰到岁岁丝毫,只让她觉着这世道凉薄无情,而自己又是这般渺小无助。
“岁岁,有些事凭你我一己之力是改变不了的。”
岁岁失望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瑱温和地说,“这事急不了这一时半刻。我答应你,等你将来嫁到青丘,你就是我们涂山氏的女主人,这些生意上的事,你都可以做主。”
“你说什么?”岁岁蹙眉看他,“谁说我要嫁到青丘去?”
瑱愉悦地笑了起来,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娘这次跟你爹提亲了。”
岁岁简直不敢相信,怔怔地站在长街中央,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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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教你练剑的师父,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瑱看着岁岁呆楞的样子,以为岁岁与他一样惊喜不已,不由觉着一阵莫名的喜悦。
“白泽。”岁岁喃喃。
“对,就是白泽。” 瑱点点头,又说,“回去我会与他说清楚,让他早日断了对你的念想。”
不远处,白泽一袭月白的锦衣,正长身玉立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他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个墨玉的发冠简单地拢着。
岁岁越过长街上如梭的人流望着白泽,一动也不动。这个人,冠面如玉,眉目晶莹,唇畔含着淡淡的笑意,是她曾愿意豁出性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