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孔厂长这话说得确实有点不地道,什么如果有这种设备一定夜以继日,那不是说,没有这设备,他们厂就不想拼命干了?”
“难怪,他们厂每年都完不成任务,每次去要货都千难万难。”
“开什么玩笑,没听说吗,他们连季总的面子都不给,这厂长的派头也未免太大了,之前牛逼轰轰,现在看到人家富钢有肉吃,就跑过来抢,这也太不要脸了。”
孔世忠简直是比窦娥还冤,之前季夏名不见经传,就一个季建国跑过来说是要调试什么特殊钢材,他们一年的生产任务都完不成,哪有功夫陪他过家家。
还有,他只说让季夏帮他们也搞一套这种设备,反正看上去不也很容易吗,又不是给他家搞,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不搞就不搞,犯得着给他戴帽子吗?
“季夏,虽然你确实遵从军令做了很多事,但企业的事你还是少插手的好,我渎职不渎职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劝你说话还是三思而后行,不要随便乱说。”孔世忠蔑视道。
在孔世忠的眼里,季夏大约就是个特务一样的人物,从国外为华夏购买一些进口设备,运回来。
这种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行走在黑暗的边缘,一不小心就被敌国发现,死于非命,永远都是意外比明天早到,还在他面前指手画脚,简直是不知所谓。
孔世忠这种人明摆着就是有奶便是娘,之前觉得可以巴结季夏拿到好处,现在看拿不到了,就立马翻脸。
季夏笑道,“孔厂长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这算什么?既然企业的事我没有资格插手,刚才是谁叫嚣让我搞设备?怎么,孔厂长是得到了什么豁免权不是,我实名举报你渎职都不行了,这不是民主社会吗?孔厂长想搞资本主义特权那一套?”
孔世忠还想说话,梁子华已经冷着脸道,“孔世忠同志,你先出去,我会把你的情况和上面汇报,你渎职不渎职,自然有人来查证。”
孔世忠一听,脸都白了,他身为厂长,自然有不少灰色收入,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查,而这一切都是季夏引起的,他对季夏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