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屡屡发作自家,说不是因为她,谁都不信。
姜邵几次三番往宫里递帖子,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却连面都见不到一次。
这个女儿与家里终究还是离了心。
只是,时下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再大的仇恨,也不该叫自己的妹妹去那样的地方。
有个劳军的妹妹,她这个做姐姐的面上能有光?
姜邵又恨又怒,他想过,若叫他再见这个不孝女,就算不能动用家法,起码也得斥责几句。
可他也知道,他的这个女儿十分受宠。
清冷寡欲的帝王对她屡番破例,以至于六宫粉黛无颜色。
之前,他是父,她是女。
现在,她是君,他是臣。
他不但不能斥责她,见面还要先叩拜大礼。
就像现在,她伴在帝王身侧,一袭鹅黄色的长裙,娉娉婷婷的立在那儿,犹如浴火重生的金凤,高不可攀。
随意瞥来一眼,底下跪着的人都要忙不迭的避让。
直视上位者,本就是大不敬。
四周略有些寂静。
能在官场上混的,就算是末流小官,那也都是头脑灵活的人精子。
帝王身边的婕妤娘娘,出身姜家的事又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