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在认领那个曾经卑微祈爱的自己。
……还有意义吗?
让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知道,她也爱过他。
是从最开始就爱他。
他们本身是可以相爱的,是他的忽冷忽热,事事隐瞒让他们渐行渐远。
是他误会了她的心意。
是他的嫉恨难耐,口不择言伤了她的心。
她已经彻底死心。
甚至已经死过一次了。
现在让他知道她爱也过他还有意义吗?
姜翎月垂眸看向两人交缠的手。
宽厚有力的大掌,将她手腕圈的牢牢的。
他大概真的很爱她。
至少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耐心的对待过其他人。
她狂悖无状,屡次以下犯上,直呼天子名讳,连名带姓。
讥讽他、嘲笑他。
任何一件,都是可以赐白绫的死罪。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神情关切,满眼温柔爱意。
可是,一切都晚了啊。
同样爱他的那个姜翎月,已经死了。
再说什么都已经是无用功了。
姜翎月吸了吸鼻子,“我累了,早点睡吧。”
说着,她想要挣开钳制,可手腕上的力道非但没松,反而握的愈发紧了些。
祁君逸看着她,道:“你没有别的要说吗?”
她难得不再平静,他便耐着性子一直等她平复下来,等她正视他的心意。
他们之间总要说清楚的。
她可以责怪他做的那些蠢事,也可以为此继续折腾他。
他会等她气消,等她原谅。
甚至,她也可以直接了当拒绝他的心意。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主动坦露心意,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她不能在他敞开心扉,将所有难以启齿的心事全盘托出后,还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月月…”他捏了捏她细嫩的腕子,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咱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