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以为自己蠢钝如猪,二十几年将自己活成了个笑话,难堪的要命。
结果发现,高贵如皇帝陛下,他似乎比她还蠢一点。
至少,她还懂得断情,痛了懂得收手。
而他,执拗愈深,生生折磨了自己两辈子。
心底生出一种隐秘的畅快。
“你总是说我不在意你,不懂的拈酸吃醋,”
“我又不是提线木偶,既然动了心,又怎么会不在意,只是后来释怀了而已。”
她笑了笑,道:“你后宫妃嫔那么多,在我之前就不少,有我之后也没消停,住在颐香宫偏殿时,你临幸贤妃的夜里,我就在偏殿,那会儿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只能逼自己不去想你们在做什……”
“月月!不是这样的…”一直安静听她说话的男人再也听不下去,倏然坐起身,伸臂就要握她的手,“你听…”
“你先听我说!”姜翎月抬手避开他的亲近,打断道:“嫉妒的滋味,有多难受,你切身体会过,”
“你看,我侍寝时是清白姑娘,跟陈子泝之间再如何也不曾肌肤相亲过,但你得知酒窖那一夜,依旧嫉恨发狂没了理智,而我却要在一个又一个夜里,生生面对你跟其他女人缠绵的事实。”
“当然,你是帝王,临幸妃嫔是职责所在,我对帝王动了心,再疼再难受,也是自己活该。”
“但我很怕疼的,难受的狠了,总要学着放过自己。”
“若我不学着释怀,学着一点一点断情,我会生生疼死在你的后宫…”
她抿唇,抬眼望向他,“现在,你还要怪我,不懂得拈酸吃醋吗?”
四目相对,祁君逸眼神颤抖,“……不是这样的。”
她动心的那样早。
是他不曾想过的。
她说的对,一个陈子泝,他只是猜想,尚且接受不了。
而她却要眼睁睁看他‘临幸’后妃…
“不是这样啊…”姜翎月笑笑,似好奇道,“那是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