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晌?”
洪执事垂手站在旁侧,引着裴昭谦去了厅中,“娘子回府时面色不太好,想来今日奔波劳累身子疲乏,都督稍坐,我派人去内院唤娘子一声。”
裴昭谦点了点头,在圈椅上落座。待到洪执事走了,他朝旁边的墨砚问道,“你送礼单来时可见了谢娘子?”
“未见到,是执事和琥珀接的礼单。”
裴昭谦蹙了蹙眉,这是……生气了?从清溪园走的时候她就一脸郁色,莫不是他最后那句话叫她伤了心?
正想着,琥珀进了厅中,“见过都督!”
“你家娘子呢?”
琥珀脑中转了转,哪敢将谢梦华原话学与裴昭谦听,便道,“娘子还是困顿疲乏,今日刚换过药,胳膊伤处也难受的紧,说是改日她亲自去清溪园见都督。”
裴昭谦撑腿站起,“既她身子不舒爽,我过去瞧瞧!”
琥珀傻了眼,娘子叫她将人答对走,她这番话说完怎地反倒将都督留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虽是这般想着,却也只能领着裴昭谦行去谢梦华院中。
谢梦华确实心烦,睡的正熟被琥珀唤醒,换过药的胳膊又是一阵疼过一阵,与裴昭谦的事又叫她心口不痛快,她心想不然等山路好走了再去一趟山中向阳寺,许是上次自己心思烦乱,拜佛的时候不专心,这才事事不顺心。
“娘子,都督来了!”
琥珀在门口高声唤了一声,本意是想提醒一下谢梦华,可谢梦华哪里知道裴昭谦就在门外,没好气的应了一声,
“喊什么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就说我不舒服,改日去清溪园见他!你自去叫人将他答对走便是,还来烦我做什么?”
琥珀嘘着裴昭谦的神色,见他倒是挺平静,这才讪笑着小声道,“娘子估计是伤患处实在难受,这才有些急躁……”
“我进去瞧瞧,你们下去吧!”说罢,裴昭谦推门进了房中。
琥珀和墨砚对视了一眼,齐齐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