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汉子擦着汗说:“客人还要坐时,前边有的是轿子。我们素日里也只抬到这里。”
后边那人见误会了,笑着解释道:“再往里边,就是别人的生意了,俺们不能破了规矩。”
明文问:“莫非这也有人管吗?”
那汉子说:“管倒没人管。只是大家约定,我们年轻力壮的,专门走最难的路,山上平道,就让给那些年老体弱的。有钱分着挣,哪家也要有个活路。”
付了钱,三人相跟着望里走。拐过个山弯,果然又遇着几顶轿子。守在轿旁的,都是五六旬的老汉。雪晴看那几个老汉跟爹爹的年岁相当,十分心疼。再坐到云峰寺前,下了轿子,特意让另外给了些赏钱。
二人爬了百十个台阶,进入大殿,烧过香,叩过头,许过愿,上了布施。喜滋滋逛了一圈,不知不觉拐到寮房这边来。寮房门外,圆通大师正在和一个绅士模样的长者交谈。圆通大师介绍,那人名叫冀承德。冀承德结识到风度儒雅的斛府长公子,也自忻喜。几人便一同参观。明文见粉白的长墙上有新题的几行狂草,邀大家上前去看。
冲天玉阙梦,犯日成南柯。
百川寄海侧,八角满山阿。
落款:朱大鹏。明文咀嚼半天,隐隐约约,却是不解其意,向大师请教。圆通大师微笑道:
“解得也是解,解不得也是解。”
冀承德看着那词儿,想了想,冲大师施个礼说:“弟子愚钝,勉为一试。”也用几句诗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