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慈师太毕竟是个出家人,帮不了采藻,其实她之所以出家,还不是因为看破红尘,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她也只能宽慰采藻,说道:“这毕竟是你的骨肉,这次你侥幸把他流掉,那以后呢,以后如何,总不能每次都要流掉,贫尼看你还年轻,这个孩子应该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吧,他何其无辜。”
采藻手摸着肚子,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己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还能干什么,逃也逃不掉,可是这个孩子呢,才怀了两个月,静慈师太说的没错,小生命是无辜的,如果这个孩子被她打掉,那万一又怀上了呢,每次都要强行流掉吗?采藻柔声的说道:“承蒙师太的教诲,只是...”
采藻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看着身上被张阿铁打的伤说道:“不管我挨了我所谓的夫主多少打,我一切都还都好,能承受的住,可是我腹中的骨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静慈师太看了看采藻身上的掐痕,说道:“阿弥陀佛,真是罪过,贫尼没有什么可以帮助施主的,她转头对身边的小姑子说道:“法惠,你去拿一些治疗伤痕的药,另外,你去拿一些口粮,给这位严施主。”
采藻看了看法惠拿的口粮对着静慈师太,施了一礼,说道:“承蒙师太的款待,我一切都还好,谢谢师太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师太,我还有我腹中的骨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天色已晚,就不逗留了,弟子已打扰师太太久,就不在叨扰了,先行告辞。”
“施主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慈悲,也不忍施主如此。”
而这日,王鹦鹉和范材也来到妙音庵去烧香,烧完香之后,范材和王鹦鹉帮尼庵里边姑子施粥,采藻一手摸着肚子,一手拿着妙音庵给她的口粮,内心复杂又有些害怕的走着,采藻思绪万千,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迎面走来的王鹦鹉,王鹦鹉提着一个食盒,被采藻撞了个趔趄,王鹦鹉的脚被崴了一下,食盒也险些被打翻,采藻连个道歉都没有,就径直走了。
“喂,你这人,喂。”王鹦鹉冲着采藻说道。
采藻并没有听见王鹦鹉在叫她,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在意,她眼里心里只有孩子,同时也害怕回家,继续被自己的夫主打。
范材看王鹦鹉半天都没来,就过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