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鹦鹉接着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在回味那个神秘的情景,又像是在编织一个可爱的借口:“我这心里总在嘀咕,既然太子每次都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她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太子殿下的相貌是个丑八怪吧?我想呀,就怕哪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了,然后吓‘哇’的一声叫出来,那可就成了整个皇宫的笑话!”
刘休远听闻王鹦鹉的话,心头掠过一抹哑然失笑的波纹,他目光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内心深处却不免涌上一丝疑惑和自嘲:“我真的有那么面目可憎吗?”刘休远听着王鹦鹉对太子容貌的戏谑揣测,心头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仿佛那些调侃之词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他内心深处对自己的担忧。他虽然外表出众,但在面对心之所向的王鹦鹉时,这份美貌带来的自信似乎瞬间变得脆弱不堪。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现了一抹难以捉摸的不安,紧盯着王鹦鹉,带着一丝迫切的心情询问:“王娘子,你方才的玩笑话让我也好奇起来,我在你心中,是否也有这般...嗯,是否也是个让你担心不小心看到就会大吃一惊的模样呢?”
王鹦鹉见刘休远如此认真道:“阿劭,你这可是多虑了。我所言及太子之事,不过是随口戏言,并无他意。你且看,你身姿修长,仪表堂堂,眉宇间的英气与温雅并存,实乃人中龙凤。我怎会有半分担心见到你会大吃一惊呢?还有呢我只是觉得伺候太子也很辛苦。”王鹦鹉轻轻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夹杂着疑惑与失落的神情,向着刘休远倾诉着那次发生在东宫的经历:“阿劭,你知道吗?有次太子咳嗽得厉害,我听见那咳声凄厉,心里只觉得他病情严重,便想着去近身服侍,给他端杯温水或是敷一块热帕子也是好的。可是…” 她微微一顿,好似那些记忆仍让她感到不解与尴尬。
“那时,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只见到他的背影,根本就没机会看清他的模样。谁知,他竟然厉声喝止我,说未经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擅自靠近。我当时愣在那里吓了一跳,他还警告我若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王鹦鹉边说边摇头,看上去颇为委屈,道:“我只是单纯地想关心一下他,难道这也错了吗,所以我觉得他是丑八怪,脾气也不好。”
刘休远听罢王鹦鹉的叙述,想起那次他确实把王鹦鹉吓了一跳,他深吸一口气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怜惜之情。他柔声道:“王娘子,你的一片好心自然没错,太子殿下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如此谨慎,也许他是怕自己的状况会影响到他人,亦或是出于某种隐秘的苦衷。你不必为此感到委屈,你的善良和体贴,我相信任何人都能感受到。”
王鹦鹉微微垂下眼帘,脸庞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语气中饱含着对宫廷生活的深深感慨:“在这建康宫内,他们这些主子的性情往往如烈火般炽热易怒,稍有不慎便会引来雷霆之怒。或许,正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权力的巅峰,整日沐浴在这庄严法度与森严礼仪之下,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这样喜怒无常的性格吧。”
王鹦鹉抬起头,目光关切地凝视着刘休远,言语间透出丝丝担忧:“阿劭,你每日周旋于东宫和显阳殿中,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务必多保重。”
刘休远留意到王鹦鹉话语中的惆怅与委屈,心中暗暗思索如何维护自己在王鹦鹉心中的形象,同时也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用温和而诚挚的语气引导她看待太子的另一面:“太子殿下其实是一位宽宏大度的人物,想必那次他之所以对你疾言厉色,恐怕也是因为当时身体欠安,心情烦躁所致。试想,谁人在病痛缠身之际还能始终保持冷静和温和呢?”
刘休远停顿了一下,双眼满含理解与关怀,继续道:“再说那次你为了给太子做桂花糕而耽误了时辰,按理说应当受罚,可太子殿下不但没有责怪你,反而饶恕了你的失误他本可以按照宫中的规矩对你进行责罚,但却选择了宽容。不仅如此,即便得知你隐瞒了一些实情私自去显阳殿找我,他也并未对此大动肝火,反而派我前来这里和你见上一面,他虽身居高位,却始终心系下情,胸怀广大。
刘休远见王鹦鹉陷入了沉思,于是进一步阐述道:“太子殿下看似严厉的背后,实则蕴含着极大的包容与爱护。你想想,他不仅没有因你制作桂花糕误了时辰而严惩于你,反而准予你休假休息,这已经显现出了他的仁慈与体贴。他本可以按照宫中的规矩对你进行责罚,但却选择了宽容,这不正是他高尚品格的体现吗?”
刘休远的目光温和而坚定,继续道:“还有,当你因隐瞒部分实情而可能惹来麻烦时,太子殿下并未急于指责,而是安排我来帮助你,解决可能出现的问题。这说明他了解每一个人的难处和不易,更愿意用理解和援助代替苛责。他虽身居高位,却始终心系下情,胸怀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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