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龙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混合了失望、不解和一丝受伤的神色。他回想起与阿父的种种往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阿父对他确实不咸不淡,甚至有时候显得有些冷漠,虽然物质待遇上并未有所亏欠,但那份情感上的疏离感,让刘休龙始终觉得与阿父之间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次在华林园玩闹的事件,更是让刘休龙深刻体会到了阿父的严厉与无情。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怨气,但又深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过失,思虑不周。他轻叹一声,似乎想要将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但又怕给六弟刘休文带来不必要的担忧。
刘休龙抬起头,望向刘休文,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深知在这皇室之中,兄弟之间的情谊显得尤为珍贵。刘休文作为他的六弟,一直以来都对他关怀备至,这份情谊让刘休龙倍感温暖。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感慨:“六弟,我明白你的意思。阿父对我们确实不薄,但这次的事,确实是我太过了,惹怒了阿父,不过,兄弟当中,还是你最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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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休文听后,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深知三哥刘休龙在皇室中的地位和处境,也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和无奈。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刘休龙的手,眼中充满了坚定的神色:“三哥,你说什么呢。”刘休文的声音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承诺,“虽然我们兄弟十七个都是异母兄弟,但在我心中,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毕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们要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和困难。”
刘休龙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知道,有刘休文这样的弟弟在身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有信心去面对、去克服。兄弟之间的情谊,是他心中最坚实的力量。他对刘休文微笑道:“六弟,这样,你也陪我走走吧。”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两人并肩走在前面,王鹦鹉紧随其后,她虽然不懂朝廷上的纷繁复杂,但看着他们兄弟俩和睦相处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得感到一丝愉悦。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丝丝凉意,似乎也在为这难得的和谐时光增添了几分惬意。
走了一段路后,刘休龙终于打破了沉默,他转头看向刘休文,脸上带着一丝焦虑:“六弟,江州那边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了?我因为被禁足,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
刘休文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三哥,还是四叔的事情。他被阿父废为庶人,这本该是他安分守己、反省过错的机会。然而,他却依然不知悔改,继续在江州暗中活动,试图挑起事端。”
刘休龙听完刘休文的描述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声音也带着明显的愤怒和失望:“十年前,我们还是小孩子,四叔趁着阿父病重,和刘湛结党营私,妄图篡夺皇位,欺负我们几个小孩年幼,那时我们无力反抗,也就罢了。如今,他已经被轰出建康,幽禁在安成,废为庶人,却依然不知收敛,竟然还试图在江州挑起事端,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也难怪阿父会生气,连累我禁足!”
刘休文点点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四叔十年前在建康培植的亲信,但他们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这些人在失势后,必然心有不甘,才会结党营私,暗中生事。”
刘休龙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前有孔熙先和范晔的叛乱,如今又有胡诞世等乱党人如过江之鲫,这些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但一旦他们聚集起来,其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刘休文听后,轻蔑地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这些乌合之众呢,天天在江州散播什么‘出天子’的谣言,企图借此生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州哪里真的出现过什么天子?倒是咱们阿翁当过前晋的豫章县公,这些逆党,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你看看那些所谓的江州刺史,如檀道济,四叔还不是被我们阿父,杀的杀,废的废,他们难道还不明白,说到底这天下终究是阿父的天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