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啊,这些女郎都是精挑细选的,你且多与她们交流交流,或许能发现其中有你心仪之人。”刘义隆见儿子神情淡漠,只当他是害羞或是过于挑剔,便温言劝慰。
刘休远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应道:“阿父所言极是,儿子自当尽力。”然而,他的内心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他清楚得很,无论自己作何选择,太子妃最终的决定权终归在阿父手中,如此这般又有何意义?
于是,他犹如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麻木机械地与这些女郎们交谈着。每一句从他紧咬的牙缝中艰难挤出的话语,都仿佛携带着冬日的寒霜,冰冷且毫无情感的温度可言。此时,殿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却未能给这压抑的氛围带来一丝舒缓。
他的目光时而不经意间落在某个士族女郎的脸上,然而,却又如同被灼热的火焰猛然烫到一般,极其迅速地移开,那惊惶的模样,仿佛极度惧怕被她们敏锐地捕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挣扎与纠结矛盾。
“萧女郎近日安好?”他声音低沉,毫无起伏,仿佛只是在履行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而殿内的烛光微微摇曳,映照着他那毫无生气的面容。
“承蒙太子殿下关怀,臣女一切安好。”萧思话的女儿萧妙涵回应着,眼神中带着期待。身旁的雕花窗棂外,一轮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
他微微颔首,又道:“如此便好。”可心里却在想:这无聊的寒暄究竟何时才能结束。
“听闻太子殿下喜好骑射,小女也对这等活动饶有兴致。”琅琊王家光禄大夫王柳的长女王韫儿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刘休远目光游离,随口应道:“哦,是吗?” 心中却满是厌烦:这些刻意迎合又有何用。此时,远处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寂寥。
就在这时,江景姚站了出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缕春风,瞬间打破了这沉闷压抑的氛围:“陛下,太子殿下,臣女见陛下与太子为大宋政务日夜操劳,身心俱疲,心中甚是感念。不如让臣女为大家献上一曲,以表臣女及家族对陛下与太子的敬意。”
刘义隆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连连点头道:“好,景姚有此雅兴,朕自当应允。”
江景姚微微欠身,仪态优雅,随即莲步轻移,走到大殿中央。她轻启朱唇,一曲悠扬的歌声便如水波般在大殿内荡漾开来。她的歌声如泉水般清澈纯净,又如春风般温柔细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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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休远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目光紧紧跟随着江景姚的身影。在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束缚,只愿沉浸在这美妙绝伦的歌声之中。
江景姚微微欠身,仪态优雅,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随即莲步轻移,宛如弱柳扶风,走到大殿中央。她轻启朱唇,一曲悠扬的歌声便如水波般在大殿内荡漾开来。她的歌声如泉水般清澈纯净,又如春风般温柔细腻,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此时,殿内的烛光似乎也被这歌声感染,跳动得更为欢快。
刘休远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目光紧紧跟随着江景姚的身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在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束缚,只愿沉浸在这美妙绝伦的歌声之中。
唱完歌,江景姚又对刘义隆说:“陛下,太子殿下,臣女不才,不如臣女给大家弹一首曲子吧。”
刘义隆微笑着点头应允。江景姚走到琴前坐下,玉指轻拂琴弦,悠扬的琴音如流水般从她指尖倾泻而出。琴音婉转,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幽谷鸟鸣,令人陶醉其中。
一曲终了,江景姚起身行礼。刘义隆大笑道:“好!江湛教女有方,此女才艺双全,实乃难得!
太子刘休远倒是对江湛家的三女郎有点好感。宴会上,江家三小姐举止优雅,谈笑间顾盼生辉。
而在一旁的殷玉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妒火中烧。她紧咬下唇,眼神中满是嫉妒与不甘。殷玉盈本来自恃美貌与才情,以为能在宴会上夺得太子的青睐,却不想被江家三小姐抢了风头。
她手中的丝帕被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殷玉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端庄,但那微微颤抖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她暗暗发誓,定要让江家三小姐好看,重新夺回太子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