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间,司空饮月一手揽着江笑染劲瘦的腰身,腾空而起,精准避开了那一道剑芒。
司空饮月跟江笑染躲过箭芒后,再朝华沛蓝看去,只见她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被江岸一掌打飞后,又重重地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母亲!”江云沐愣了一会,朝华沛蓝跑去。
冀州城军见自己的城主被掌门一掌打飞,一瞬间慌了神。
“保护城主!”一道声音响起,无数冀州军瞬间围成一堵人墙,将华沛蓝护在了中间。
江岸看着冀州军,指着地上的封灵坛碎片说道:“她用如此邪物残害继子,还有何资格做这雍州城城主?”
手持武器围在华沛蓝身侧的雍州军,神色明显动摇了起来。
他们面对的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有大乘期修为的北冥宗掌门,该如何选择,他们都清楚。
不过半晌,雍州军就陆续将手中的刀剑放了下来。
江岸这才看向高处的江笑染,满目歉意地说道:
“笑染,是我的错,没有早点察觉到她对你的恨意。我会废了她的武功,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会饶她一命。”
江岸眼中满是无奈与悲痛,像是一个没保护好自己儿子的父亲,又像是一个不舍得对妻子痛下杀手的慈悲丈夫。
江笑染对江岸的处理不置可否,他眼中冰雪未曾消融。
江岸看着江笑染,眼角湿润,温声道:“你许久没回家了,不如随我一起回去看看。”
江笑染犹豫了一瞬,他确实想要跟父亲问一下母亲的事。
可是不待他开口,司空饮月却拉住他的手,缓缓开口道:
“江笑染受伤了,不便去北冥宗做客,还请江掌门见谅。”
北冥宗跟这冀州城不一样,上山容易下山难,司空饮月不想让江笑染冒险。
司空饮月之所以在客栈搭台唱戏,就是因为,这里街市繁华,百姓众多。
北冥宗之人、冀州城军都不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
“做客”两个字让江岸有些不满,他看向司空饮月说道:“他是我儿子,是回家不是做客。”
而一直在一旁没有发过声的江河,也郎朗开口道:
“是啊笑染,听说你受了伤,叔父给你找北冥宗最好的医修来,替你疗伤!”
江河身材魁梧、声音爽朗,一番话倒是说得真诚。
司空饮月带着江笑染翩然落地后,对江岸、江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