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下去,大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的妖族大脑都出现了片刻的宕机,这个让他们心生臣服与惧意的公子,竟然是……是司空饮月的侍宠?
“噗!”司空饮月一口羊奶喷了出去,正劈头盖脸地喷了封亦渡一脸。
之后,一道瓷器开裂的清脆声响起,正在用餐的封亦渡手里的碗跟勺裂开无数道裂痕。
不远处的颜予之猛地转头看向江笑染,本来清涧如雪的人,眼底瞬间染上了一抹幽暗之色。
同样在吃饭的扶桑,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司空饮月,震惊道:
“禽兽啊你!他他他……他都伤成那样了,你怎么……禽兽啊你!”
司空饮月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江笑染,她昨日不就是躺着敲了个电子木鱼,江笑染怎么就“侍寝”了?
他这个“侍寝”是正经侍寝吗?
两个人隔着一把剑睡觉,也算侍寝是吗?
司空饮月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在此情此景下,她又不能跟江笑染细细掰扯,他昨晚到底算不算侍寝。
司空饮月记得,江笑染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男宠,他一直强调他是她的护卫,极重名声。
如今,他在众人面前不顾名声替她洗脱嫌疑,司空饮月若是此时提出异议,无异于拆他的台,还会让自己嫌疑加重。
可是,司空饮月扶额,这个“侍寝”真的有必要吗?
不能编个别的项目?比如彻夜谈心、喝茶聊天打牌之类的……
江笑染说了之后,还特地关注了一下扶桑的反应,扶桑像是极为生气,怒骂了两声司空饮月是“禽兽”。
他见司空饮月也在反应过来之后,一脸无奈地扶桑道:
“谁是禽兽?等我一会跟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笑染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卑劣。
因为自己得不到,因为嫉妒别人得到过,便想着用这种手段,跟心上那人“剪不清,理还乱”。
他刚刚一瞬间,甚至暗暗想过,若扶桑真恼了司空饮月,两人感情出现嫌隙……他或许……或许……
江笑染用力攥紧了拳头,只觉得一颗心酸涩得要命。
明明是他,是他一直陪在公主身边,扶桑不过是那夜陛下硬塞给公主的小公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