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月布庄门脸不小,足有三间门面,里面也很是整洁宽敞,布匹分门别类摆放整齐,薛黄英见最左边卖的都是些锦缎绫罗,稍稍顿住,掉转脚步,往右边走去。
右边分颜色和花色摆放,一匹匹衣料规整的放在货架上,供人挑选,墙上还悬挂着几身成衣,作为衣料的展示。
薛春樱手摸着一匹大红色棉布,欲让小二打开看看。
“大姐,红色太亮了!”薛黄英察觉她的意图,按住她的手,摇摇头。
薛春樱本来想说,成亲这样大的事,就该穿的鲜亮些,以后日子才能红红火火。
突地想起妹妹说过,容泽母亲新丧,不管别人怎么说,为人子女的终归是不愿孝期穿红的。
以后容泽进了薛家,与妹妹就是一家人,不过一身衣裳,红也好,黑也好,实没必要往人心口戳刀子,她知道那痛失亲人的滋味,闻言便移开了手指。
指着不远的一匹松绿,眼睛看着薛黄英,问道:“听闻妹夫是读书人,这匹松绿颜色素淡又雅正,穿起来定然风姿翩翩!”
“庄户人家,整天不是地里就是家里,忙不完的活计,松绿穿不干净,还是靛蓝吧,也更稳重些!”
容泽生的单薄,松绿只会衬的他更加的苍白削弱,还是靛蓝好,也能遮掩他身上的病弱之态!
“这位姑娘眼光真不错,这匹衣料是细棉的,穿着又贴身又轻软,卖的最好不过!”小二眼尖,上来就是一顿恭维。
“细棉如今多少文一尺!”容泽生的虽单弱,个子却在那里摆着,纵然能省些布料,那长度却得够,给他做身衣裳和鞋袜,最少也得九尺布料!
“这匹细棉八文一尺!”
八文一尺,九尺就得七十二文,细棉制成的衣裳,果然不菲。
“能不能便宜些,我这里还要买些衣料!”薛春樱忙开口砍价。
小二哥为难的看一眼旁边正在选衣料的几个妇人,给俩人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们一会儿再说,口里却道:“咱们这已是最低价了,你去各个布庄看看,货没咱们这齐全不说,颜色染得也没这么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