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歇蛋鸡吃的多,贡献少,庄户人家又舍不得吃进嘴里,养起来又烦心,如今有人问鸡,价格给的还可以,卖起来,倒都颇爽快。
杀鸡放血的活儿仍旧是豆腐张操刀,水烧的滚烫,郑新城打扫完了猪圈鸡舍,别处插不上手的他,只得搬个小板凳,老实拔起鸡毛。
薛夏蝉拿来一个竹匾,让他把拔下的鸡毛都丢进竹匾里,这么多鸡毛呢,可不能浪费,留着做鸡毛掸子,填充坐垫都是极好的。
午时,薛家和也背着各种罐子回来,手里还拎着好大一块猪油板。
众人忙活大半天,早已饥肠辘辘,午饭由豆腐张掌勺,猪心肺焯水切片,鸡血也丢进去,又切进去许多萝卜片,最后烩出一锅大杂烩,众人一人吃上两碗,才觉腹内饱足。
吃过饭,又陷入新一轮的忙碌中,熬猪油板,炸扣肉,炸肉丸,剁鸡称块,卤猪头肉,整个小院都弥漫在香气里。
直忙活到掌灯,才终于弄完,吃过晚饭,众人帮着把东西都收拾归置好,方才告辞回家。
薛黄英诚恳谢过前来帮忙的赵大海等人,看着他们走远,方才关门落锁。
“睡吧!”
今儿胳膊手一直没停,尤其是郑新城,他简直觉得自己就是块砖,那真是哪里需要哪里搬。
清洗各种肉,拔鸡毛,烧火,刷锅洗碗,喂猪喂鸡,忙的团团转,这双手,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他摇摇酸胀的胳膊,只觉自己命苦无比。
“今日谢二姐夫了,明日不用起那般早了,好好歇歇!”
昏黄灯光下,薛黄英眼里的温和谢意一览无余。
郑新城见姨妹这般和颜悦色同自己说话,只觉受宠若惊,恍惚着点头回了西屋,只觉脚步都是轻飘飘的,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