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眼身形魁梧壮实的郑志城,冲容泽无奈叹道:“可惜二姐病着,二姐夫腿还断着,这么大块地,他们伺弄不了。”
郑志城眼里精光一闪,朗声笑道:“这有何难,明儿我和你二嫂起早点,一天时间,也就刨完了。”
薛黄英面上带着讶异:“会不会太劳烦你们了。”
“自家兄弟,他腿又伤着,说啥劳烦。”郑志城挥挥手,一脸的兄友弟恭。
郑宝城见他们言笑晏晏,亲兄弟反倒捧姓薛的臭脚,心里就有些气恼,硬邦邦道:“我和你大嫂还得照看竹林,二弟既然应承了,须得把活儿干的漂亮些。”
丁氏攥紧了镰刀,脸上的笑容也沉下来,家里的竹林这些年都是自家男人照看,一年到头,多少也能截留些铜子到自个腰包。
昨儿之后,公婆就把竹林交给大房,沈氏那个眼皮子浅的,更是碗一放,就乐颠颠去了竹林。
想到今后自家少了这笔进项,丁氏就恨的牙痒痒。
郑志城更是气闷,看着郑宝城得意的神色,脸色也沉下来。
呵,这是拿话刺他呢!
他这确实冤枉了郑宝城,郑宝城虽得意,却也没有往兄弟心口捅刀的意思。
郑宝城纯粹就是随口扯一个自己很忙的由头,不然老三分家,老二上门帮着割草翻地,自己面都不露,村里人看见,该有闲话了。
这话是为了敷衍村里人多嘴多舌用的。
活干一程,时间也到午时,薛黄英喊一旁逮蚂蚱的娇娇和长松,跟在几人身后,就离开了村尾。
回到郑家老宅,薛春樱和薛夏蝉已经做好了饭,泥炉做饭不方便。
两口锅子,砂锅里面是昨儿剩下的半只鸡,炖了给薛夏姜和郑新城补身子。
铁锅里面是炒的大杂烩,配上二合面的饼子,这就是他们今个的午食了。
“胳膊肘往外拐的娼妇,家活懒外活勤,到饭点知道回来了,今儿家里没做你的饭。”
诸氏听到声音,从灶房走出来,站在门口,眼睛阴阴盯着这边,张口就骂。
几人都不踩她,权当听不懂她在借题发挥,只当她在骂丁氏。
薛春樱厚道,见丁氏一脸的难堪尴尬,知道她今儿去村尾干了一晌午的活计。
忍了忍,还是开口搭话:“咱们的饭也做好了,二嫂若不嫌弃,也尝尝我们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