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的声音带着沙哑慵懒,他起到一半,神色僵住,脸色爆红!
“你,你出去!”
许是察觉自己的声音太过急切生硬,容泽放缓语气,低低道:“我衣裳汗透了,我想换身衣裳。”
容泽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看薛黄英。
薛黄英轻嗯一声,帮他把衣裳找出来,放在炕上,人就走了出去。
容泽快手快脚,心虚无比换完衣裳,看着丢在地上的里裤,他认命捡起来,卷吧卷吧拿在手里,心虚走出屋门。
屋檐下,薛黄英旁边放一碗水,面前一块长条状磨刀石,听到脚步声,她头都没抬:“早饭做简单些,再烧两罐茶水,咱们今儿要在地里割一天麦子。”
容泽脚步微顿,紧紧抓住卷成一团的里裤,道:“我洗完裤子就做饭。”
“衣裳晚上回来一起洗,先做饭吧,趁着天不热,也能多割些。”
“哎!”
容泽无奈,回身又把里裤藏在枕头下,简单洗漱后,开始做饭。
饭食做的简单又丰盛,白面烙的油饼,煎的油滋金黄。
茶水烧了两大罐,昨儿薛夏蝉带来的咸鸭蛋,从腌蛋坛里扒出五六个,和鸡蛋一起煮。
俩人简单吃过饭,又喂完四只猪,临时从家附近割的青草倒进去一筐,又把猪食槽添满水,才去安置鸡鸭。
鸡鸭有草有水就行,唯一担心的,就是别有哪个淘气的,溜到后院,祸害了菜园。
把同样后院的夹道拿晒垫堵上,又把鸡鸭的翅膀剪一遍,俩人这才安心。
二人推着板车锁门离家时,天才完全明亮,走近地里,就见汉子妇人们,个个拿着镰刀,弯腰挥镰,有些麦田,已经收了个地头。
十来岁的姑娘小子们也是麦收劳动力,虽割的不如大人快,然没有一个偷懒耍滑的,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同样挥汗如雨。
更小一些的孩子拎着篮子,在认真捡麦穗,当娘的时不时招呼他们小心,莫要拌倒在麦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