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觉脖颈一紧,后脑勺一阵剧痛,一阵天昏地转后,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摇摇剧痛无比的头,他不禁十分庆幸,他竟然还活着。
方才被敲焖棍时,他还以为是仇人寻衅,那样干脆狠厉的手段,他只当这条命再难见到明日的太阳。
没想到,这人到底手段弱了些,竟是让他捡回一条命来。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暗算自己,等他范爷查出来,定叫他求生不能。
他欲坐起身,这才发现手脚被捆住了,非但如此,他头上还罩着一个麻袋,什么都看不见。
“呸,哪里来的野杂种,竟是打到你范爷爷头上了,有本事报上姓名,咱们明刀明枪比划。”
他骂骂咧咧喊完,就听一声冷笑响起,声音粗嘎嘶哑。
“呵,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咱兄弟为啥没走,可不就是为了让你明白,你这顿打,是怎么挨的!”
赵大海沉着嗓子说完,看一眼身旁的薛黄英和容泽,示意他们走远些。
二人见这厮不过是困兽犹斗,一点挣脱不开,遂点点头,退到了二十米之外。
赵大海举起手里的木棍,操起嘶哑的嗓子,喝道:“咱们兄弟混迹江湖,近日接到一笔单子,说你欺辱了他们倾慕的女子,让咱们给你个教训。”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范金宝当即再不敢耍横,在心里暗暗发誓此仇非报不可后,张口就要求饶。
只他嘴巴刚张开,一声凄厉痛呼响彻天地,顿时惊飞几只栖息在枝头的鸟儿。
肉体与木棍的剧烈碰撞中,骨头断裂声清脆。
赵大海不敢掉以轻心,举起木棍又狠狠砸下去,如此反复几次,确定就算是大罗金仙都让他站不起来后,方才喘着粗气,躬身擦汗。
他扭身见薛黄英二人此刻背对自己,对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范金宝,手上蓄力,快速往他裆下而去。
既然都是这东西惹出的祸事,不如毁了这祸根。
范金宝坠入深沉的痛楚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他脸色因极致的痛苦,扭曲的难看,嘴巴大大张开,如同缺水的鱼儿,虚弱的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