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娆抿着唇,眼里再不舍也知道要尊重路老头的决定,她点头说知道了,犹豫了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他是我父亲,我怨过他,可是后来发现,我母亲都不怨,我有什么理由去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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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老头没想到的,惊讶了一会儿,他笑出声:“怎么忽然知道了?曲淮跟你说的?”
乐娆不解:“曲淮?”
“我跟他说过。”路老头轻咳一声,挥挥手赶人,“行了行了,话就说到这里,你们拿着东西下山去,有什么话你去问曲淮,跟我没关系啊,还有你,丫头,还没结婚吧?结婚的话报个喜。”
封苓苓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乐娆一直念叨着这老头的原因了。
这确实是一位值得人念叨的老头子。
回到锦园正好下雨,清明前后的雨一下一个久,封苓苓没回去,在锦园陪着乐娆做花酿。
“真好,又学会了一门手艺。”整个下午的时间封苓苓都待在这,跟乐娆一起将装罐的桃花酿搬到陈列柜上等待发酵后,两个人终于闲下来躺在沙发上休息。
乐娆闭着眼睛躺在封苓苓腿上,听见她这话不免睁开眼看她:“你有什么新的打算?”
封苓苓低头,表示不解:“什么新的打算?”
“跟曲梵谈恋爱了,难道不想回去继续当他的秘书跟他腻歪在一起?”乐娆伸展了一下胳膊,拿手机回复曲淮的消息。
“下个月再打算吧,等你跟曲淮从南城回来再说,而且现在茶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先在这帮着打理,再者,曲梵现在在我爸那里还是考察期,我得矜持一点,不然会气死他的。”看了一眼时间,封苓苓抱着乐娆的脑袋给她垫了一个枕头。
“我家那位来接我了。”封苓苓嘿嘿一笑。
乐娆:“……”
好啊,狗粮是什么滋味,她也算是尝到了。
“那你的车……”
“先放你这,我改天再来开回去。”封苓苓的尾音随着关门声一起落下。
乐娆:“……”
晚上九点半,曲淮比昨晚早回来半个多小时,狗子听到动静在门口吐着个大舌头等着他,乐娆趿着拖鞋从沙发上起来,随手拿了个鸡毛掸子跟狗子一起候在门口。
门一开,曲淮第一目光首先落在乐娆手上的鸡毛掸子上。
曲淮:“……”
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他出声:“我犯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