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戚安和钱进都没有搭理他,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个变态的存在。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每次徐浪来的时候都是嘴巴上犯贱,倒还没有真的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还有好几次本来是季白林要传宁戚安过去审问的,最后都被徐浪给胡搅蛮缠地拦了下来。
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告诉你宁戚安,你现在是我的账房先生,好好地为我算好每一笔账目就是你的职责所在。
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想自己找死!”
宁戚安被他揪着头发,只感觉莫名其妙,他奋力抬头,嘶哑着嗓子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年轻人性格还是不要太急躁了,来人啊!”
“老大,怎么了?”守在门外的流寇听见动静后立马就进来了。
“给他找个大夫,可千万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流寇小弟们有些为难:“可是……队伍里没什么大夫,大河村的几个草药大夫没有熬过去,早在十几天前就去世了。”
徐浪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这没有大夫可是一个很大的隐患。
若是有一天大河村受到什么攻击的话,那他们这些人没有医药的保障,岂不是很容易就土崩瓦解?
“我不管那么多,这个人必须得活着,若是你们找不到法子的话,那就给他陪葬吧。”
徐浪一脸怒气地走了,宁戚安精疲力竭地闭上了眼睛,手中的账本也应声而落。
钱进看着眼前的残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懂这些年轻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何苦再去彼此为难自己,弄得个你死我活呢?
他给宁戚安捂好了被子,把地上的账本捡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无忧,若是你还下不了这个狠心的话,那我就杀了他们所有人。”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