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峥始终陪伴在她身边,默默给予支持与力量。
清晨七点多,城市才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早餐摊点散发着袅袅热气。
孙少平与孙虎却已在这清冷的街道上奔波许久,他们心急如焚地寻找着尿激酶,一家又一家医院地赶去。
每进入一家医院,他们便匆忙地奔向药房、急诊室,焦急地向医护人员询问是否有尿激酶。
然而,每一次得到的回应都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他们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逐渐被疲惫与焦虑淹没,他们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
连续的奔走,让他们的身体不堪重负。
孙少平的双腿好似被沉重的枷锁束缚,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奈交织的复杂情绪,后背的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他疲惫的轮廓。
孙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一边用手胡乱地抹着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一边望着那些医院的大门,脸上写满了沮丧与失落。
此刻,他们站在街边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周围的世界逐渐变得喧嚣起来,人来人往的街道与川流不息的车辆构成了一幅热闹的市井画面,可他们却仿佛被隔离在这繁华之外,沉浸在自己的忧虑与疲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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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孙少平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是孙少安打来的。
孙少平赶忙接起电话,还未等他开口,孙少安焦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少平啊,你和孙虎找到尿激酶了吗?”
孙少平的脸上满是无奈与沮丧,声音沙哑地回答道:“我们找了附近几家医院和药房都没找到尿激酶,这可怎么办呢?”
孙少安在电话那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愁死个人。看来只能找熟人看看有谁有渠道。”
孙少平也附和着:“是啊,可是我平时接触的很少有这个领域的。”
孙少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提高了音量说道:“少平,你丈母娘原来不是内科主任吗?你也可以找亲家帮忙一下。”
孙少平猛地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我怎么给忘了我丈母娘了。”接着又充满感激地说:“哥幸亏你提醒。我马上就问问我丈母娘。”
挂了电话后,孙少平转头看向孙虎,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与庆幸,说道:“还是你爸考虑得周全,这一着急,我都乱了阵脚,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人脉给忘了。”
孙虎也微微点头,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的光亮:“是啊,说不定阿姨能帮上大忙,赶紧给她打电话问问吧。”
孙少平与孙虎走到黄原医院略显安静的角落,周围是来来往往忙碌的医护人员与神情各异的病人家属。
他强打起精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和长时间的奔波而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在手机屏幕上艰难地滑动着,拨通了远在北京丈母娘徐爱云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孙少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妈,您吃饭了吗?”
徐爱云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很快传来:“我吃了,少平。你和晓霞到双水村了吗?”
孙少平微微顿了顿,说道:“到了,妈。”
徐爱云温柔地问:“孙阿姨没事吧。”
孙少平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口气:“没事,就是年龄大了,身体不好,去医院住了两天就回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事。”
他下意识地用脚轻轻踢着脚下的一小块地砖,眼睛望向窗外医院花园里那几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绿植。
徐爱云如释重负般应道:“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