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经理和工人一惊,随即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似乎他们的问题有解了。
黑灯瞎火,傅延生脸色发青,头发凌乱,说话奇怪。
他们琢磨着,这人怕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既然如此——
那工程工长说,“我看见鬼子了,我带你去——”
他说着转身就往前跑。
傅延生完全被神像的邪气控制了,催眠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一心杀鬼子。
身后那经理和工人会心一笑,“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傻子,看着挺有钱的。”
工人小声蛐蛐,“我看他就是最合适的人选,真是天助咱们!将来就算发现了他的尸体在水泥里混凝土里,咱就说他是疯子,可能自己跳进去的!”
经理咧了咧嘴,“发现不了的,这座桥盖起来还能拆了不成?要拆也是百年之后的事,那时候咱们都上天堂了。”
“对,经理您说的对!”工人笑声跟着笑。
…
前面,那工长已经带傅延生跑上了修了一半的大桥上,再往前跑,就是那个立不起来的筋柱子了。
工长跑了几步停了,指了指前面,“你就一直往前跑,鬼子就在前面,杀鬼子,杀鬼子啊!”
傅延生继续往前跑-
这时,工长伸手示意工地的浇灌车赶紧开上桥。
那浇灌车立刻倒车上了大桥,缓缓靠近往前跑的傅延生。
工长悄悄接近傅延生-他越来越紧张,可想想即将泡汤的工程款立刻心就狠了。
他要将疯子推下去,推进围起架好的钢筋柱子里。到时候混凝土的罐车会立刻将混凝土全部浇灌进钢筋柱子里,打生桩就成了。
就是用活人浇筑进桥柱子里。
打生桩是鲁班经中记载的一种邪术,又叫活人祭。
相传当修桥时,桥柱子不论如何都建不起来的时,用打生桩这一残忍的手段,桥柱子会立刻建起来。
…
彼时,傅延生已经跑到了修到一半的大桥边上,他忽然停住,再往前就是一个还没灌入水泥的钢筋柱子。
这时工长伸出手,想要将傅延生推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苏清韵一路跑上桥,追上缓慢倒车的混凝土浇灌车。
猛地拽开车门,一把将车上的司机拽下来,一脚踹下桥。
接着,她跳上混凝土浇灌车的驾驶座,拉手刹,踩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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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跳下车,她大喊,“延生,小心身后!”
那个该死的工长竟然在对傅延生伸出魔爪。
傅延生反应够快,立刻转过头。
一扳手将工长抡到一边-
工长摔在一旁,差点没掉下去。
这时,远处的经理和工人一看事情不妙,被人发现了,赶紧冲过来。
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俩人全浇灌进桥柱子算了。
苏清韵冲过去抱住傅延生,“延生,冷静点,都是幻觉,你被神像催眠了,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傅延生神魂未定,熟悉的拥抱让他渐渐恢复了些理智。
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很晕眩。
苏清韵眼看着傅延生脖子上的青筋突兀,胸膛越来越鼓——
糟了,他的病又发作了。
创伤后应激障碍。
她轻轻帮他拍扶胸口,“没事了,我很好,没事了!”
这时,经理他们拿着施工的钢筋,缓缓走过来。
那经理贼眉鼠眼,露出恶心的坏笑,“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