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一转眼她已经来西梁四月有多了,他们不过新年,冬季也没有什么热闹的。之前郝青青被劫持的事也查清楚了。没想到就是他们郝氏一族的旁支因为不满如今郝氏主族无所作为,所以想以此威胁王上。结果是郝氏一族如今更举步维艰…
郝青青那次被吓到了,一连好几个月都没出过门,郝鹏远也因为这个事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再来找她,倒是吉尔森闲人一个,三不五时的往她这儿跑,送了不少东西过来。还有大王子也来过几次,都是替王上来看她的。她在东洲新年时写了信回去,和西梁王送的年礼一并送去的,而东洲的回礼也在上月送来了,其中自然少不了赏给六公主的东西,还有她要的云锦,这皇帝也是大方,十二种花样各六种颜色,共七十二匹,装了满满一车。
为了省事,她让月华挑选合适的颜色花样给王宫里的宫妃送去,唯有郝青青的让常嬷嬷给做了两身衣服,尺寸还是让吉尔森去要的。想想他当时黑着脸的样子,周毓现在还想笑…不过常嬷嬷挑豆绿的料子说也给他做一身东洲公子哥儿的衣服后他才别别扭扭的去了…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吉尔森算是彻底改观了,这个人受王室规矩教养,对很多事有根深蒂固的观念,可又生了反骨,一心想冲破那些规矩束缚…虽然聪明,却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嘿”人未到声先至,吉尔森一向如此,而且来的次数多了,发现周毓并不是重礼数的人,讲话也就不假装了“我的衣服做好了吗?”
周毓坐在廊下给白雪梳毛,虽然才过去四个月,白雪已经长的非常大了,站起来后,她就只能露出半个脑袋。“你去问常嬷嬷”
见她给白雪梳毛,吉尔森没靠近,站的老远。“你能不能把它弄走,小姑娘家家的养这么大的犬做什么”
闻言周毓刻意将白雪的头对准了吉尔森,似笑非笑的说“它很温柔的”
“你…你…你要干嘛”见她的样子,吉尔森预感不好,十分戒备的看着那条流着口水的大黑犬
周毓拍拍白雪的背,手一松就只见一黑影闪过,直冲吉尔森去。吉尔森反应极快,几下便蹦到院子里的树上“我好歹救过你的命,你这是恩将仇报”
周毓装聋,自顾着回了房间,“哎…哎…你把它弄走”吉尔森站在树杈上气急败坏的大喊。
见周毓进了房间,白雪也就不管树上的人转身跟了过去,最后被双喜套上绳子带走。
见那一人一狗走远,吉尔森才从树上下来,不过他没进周毓房间,而是蹲在了房间门口“你可真是不仗义,我给了你那么多好东西,你居然放狗追我”
里面半天没回话,他就伸着脖子往里看,可除了一张矮几什么也没看到“哎,我说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天天让我公主公主的叫吧”吉尔森依旧伸着脖子等她回话,
“有何不可,我不也叫你三殿下”
只见门里的小人一边套外套,一边往他这里走。她换了身浅红的衣裳,衬的她肤色更加红润。之前天冷,她大多穿老气的深色衣服,裹得厚厚的,像个圆圆的沙包。现在一看,不知是不是减了衣服的缘故,这人看着瘦了不少“你是不是瘦了”心里这么想,吉尔森也就这么问了
周毓看了看自己,觉得好像是瘦了点,自从上次郝青青一事后,她就捡起了自己的功夫,寻着上辈子的方式去练,效果还不错“好像是瘦了点,可能你们这里真的太苦了,”她依然对着吉尔森打趣
吉尔森现在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了,没理她,还是继续问道“说来你到底叫什么,郝鹏远也说不知道,在京城时也只听他们叫你六公主”
“我没有名字,”周毓说的很平淡,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个身体的代号是六公主或者其它都不重要,她的灵魂总归已经有名字了
吉尔森闻言愣了一下,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他虽然没去过京城,可听说东洲的皇宫非常复杂而庞大,他们自己的王宫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更别说那样的地方了“那要不我给你起一个吧,总公主公主的叫多生分”
周毓抬头睨着他,一脸你胆子真大的样子“叫小六吧,”说完就领着他往茶室去,还不忘叮嘱他一句“公主的名讳只能由皇帝赐。”
“小六就小六,总比叫公主好,那你叫我吉尔森好了”吉尔森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边,自上而下的看她“你身边那个高高的宫女去哪儿了,我怎么最近都没看见她”
周毓一下顿住,不再前行,这个吉尔森第一次来时看月华的神情她是看在眼里的,所以提醒过月华见他来就躲,虽然近来对他改观不少,可不代表就完全认同这个人“你想做什么”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敌意吉尔森有点发懵,刚刚还好好的怎一下又见不惯他了“我…就…问问而已”他一顿一顿试探的讲,一时想不通哪里又惹了这个小公主
周毓一脸不信的盯着他,也不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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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森有些无解的把自己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后总算找到了问题出在哪里,他第一次来时,这丫头看的可仔细了。这也怪不得他,他虚岁十三,正是学男女情爱之事,话本里画的那些风姿绰约,婷婷婀娜的美女不像他们西梁人。那日见着月华后他瞬间觉得话本里的人活过来了,一时没分清然后没控制住表情。这下好了,该怎么跟这个小屁孩解释…
见人还盯着他看,似乎在等他解释。可这种事怎么解释。吉尔森尴尬的笑了笑,脸红了白,白了红,最后干脆做罢,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他也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