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他的伤后。周毓退回了椅子处坐定“不过我确实没想让你死!”
“哼!谁信。”
“信与不信随你;不过比起我,显然那位更想让你死,为东洲赔罪也好,在牢房里不治而亡也罢!总归你的死!”
周毓用手指了指上面,单手靠着椅子扶手,神态十分慵懒
“时间不多,我也不跟你绕。邬靖的确死在我手上!”
“你,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见他愤怒的咆哮,倾尽全力的想要朝自己扑过来。周毓纹丝不动,讥笑道“他若不对我动杀心,我岂会杀他!”
闻言邬日可安静了片刻后就激动的喊道“不可能,我给他打过招呼,他不会动你的!”
“是吗?”周毓好奇的俯视着他,幽幽开口道“可他不仅想杀了我,还想杀了吉尔森呢!邬大将军,看来你对你儿子并不了解”
“不可能,不可能,你休想框我…!”
“我可没那点闲心陪合得行那个老东西玩儿!”
周毓冷冷开口,直直盯着邬日可惊掉下巴的神情
“很惊讶吗?你不过是他的马前卒而已!”
“不过我虽然知道他在背后动了手,可我想不通理由,但我觉得这个理由邬将军可以给我”
“你凭什么这么说”
邬日可冷冷看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周毓看着他明明已经相信却还要拼命找借口找理由的神色难免悲戚,曾经她也同样如此过
“听说漠城是个三不管地带,怎么,邬将军的士兵驻守边疆,就没发现它有问题!”
“漠城…”
邬日可嘴里咬着字眼,眼里的愤恨已经是虚弱也遮盖不住
难怪,邬靖出事后,他能一口咬定是公主所为;难怪、他能知道吉尔森被刺杀的真相;难怪他不过一收到东西,他便知晓其为何物。
“哈哈…”邬日可沉思中脸色万变,却又突然间大笑了起来
“是我被狄路那个野心的狼逼急了,尽看不清身边是人是鬼;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便流起泪来,悲戚又狼狈的样子饶是周毓见着,也心有不忍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子交给月华,示意她给邬日可服下,然后对着邬日可说道“这是之前大夫给药,救不了你的命,却能让你多活几日”
邬日可没有拒绝,乖顺的将药吃了下去。
之前他只想死,可现在他一点不想死,他想活着,哪怕多一天,也能让那个人不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