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被拉着走了很久,能明显感觉身前带路的人脚程慢了下来,忍不住开口喊了一身
他也不敢扯掉蒙眼的布,浓重的血腥味缠绕周身,呼吸间已经让他十分不适,若他倒在这儿,如翊阳所说。她那身板儿,怎么可能抗的动他;可他实在很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受伤或者伤的重不重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翊阳轻声开口安慰,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些
“我~”
“再等等,等天黑再拿下来”
翊阳听他开口,猜到他的想法。急忙出声阻止,随即又笑道“就让我多牵一会儿吧!”
了无不再说话,老实让她牵着,他是了解她的,她会这么说,就代表着她此刻该是伤的很重
出事第一晚只要离得够远,是相对安全的;那老管家落了水,情况必然不好,少了带头的人,那帮侍卫也不会轻举妄动。
然蓬莱那边自然会先从内部查起,胆子这么大的人,自然要搞清楚身份才能动手,否则得不偿失
冬季夜来的早,加上今日天阴落雪,黑的比寻常更早了些
了无扯了遮眼的黑布,可眼前依然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半道上翊阳已经将手上和脸上的血都给他擦过了,否则沾着一手血,两人的手这么握一天,只怕得黏在一起难以分开
“和尚,有点冷,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
她的话很轻,飘在细碎小雪中若有似无,了无心紧了紧,缓缓开口道“好”
怀里人娇小,身子单薄的很。她浑身都在发抖,了无想抱她,却又不敢伸手,她必然是受了很重的伤,否则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喊冷,只是他却看不见她到底伤在了哪里?
“和尚,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亡命的鸳鸯?”
靠在着应是葱郁的大树,了无没回她这话,怀里人渐渐呼吸浅淡,半昏半睡了过去
她头埋在颈侧,似有似无的呼吸时不时洒在颈窝,喷洒的热气让他心中燥动
了无抬手准确无误的探上了她的脸,冰冷的很,指尖滑过她的眉眼,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便能出现在脑中,一颦一笑,都是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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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泛白,了无就醒了来,第一反应便是去看怀里的人
她脸色苍白的很,蹙着眉头,还没醒
再往她身上看去,每看一寸,心便是凉一截
船舱里见她时,绯红的宽袖长裙,何其惊艳,如今哪里还看的到裙子的模样,手臂,肩背,下摆,皆被刀划的破烂,有的留了伤口,有的只划烂了衣裙
伤口很多多,深深浅浅,便是后背就有三处,见状了无只的庆幸昨晚没抱她,否则定会碰到她的伤口
轻叹了口气,了无不知该不该叫醒她,醒了,不知如何面对她这份心意,不醒,怕真的让她死在这儿
他还没思索出头绪,怀里的人已经悠悠转醒
缓坐起身,动了动有些发麻僵硬的四肢,翊阳便是立刻起身,丝毫不见蹙眉;仿佛那些深深浅浅的刀伤不存在一般
“走吧!”
了无错愕看她,震惊不已
在山中行了两日,没遇到追来的人,倒时先遇上了关山传闻中的悍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