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冲撞皇祖母。知道父皇晕倒后皇祖母顾不得自己身体不适也要来此守着。你又做了什么,凭什么在这儿信口胡诌”
看着嘉禾气急败坏的模样,翊阳低低嗤笑了一声,回眸与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对视
“如此这般可当真是辛苦太后了;不过太后还是该顾惜自己身体才是;否则只怕看不到这东洲再迎盛世”
瞅着那愤然转身离开的人,辰贵妃眼尾一挑,凑在身旁嬷嬷的耳边低语道“信送去吧!这公主摄政不过迟早的事儿;相较于那个老太婆,这个更适合”
此刻的房间内,李濂捋着胡须坐在床边,面色和熙;未见一丝慌张
“陛下这么做就不怕父女离心,届时公主做大,朝中政权难免不稳”
“朕自己生的女儿自己了解;她不会的”
“陛下为何这般笃定?利刃锋芒毕露,便是再难归鞘。况且,在老臣看来这把利刃也并非完全受陛下控制”
“太医令最近可是闲了些!竟是关注起朝堂之事?”
尚书房的偏殿,一众大臣面面相觑,各个眉目苦楚。一个时辰有余,竟是还没商讨出个结果
顾安守天韶关二十余年,从未让云金越过雷池一步;如今他身死,军心暂且不论;民心就会乱上一阵。如此一来,西梁之战便只能胜不能败;可朝中一时间还挑不出这样的领兵之人
“这么说来说去,这五万守备军到底该做什么安排?各位大人倒是给个说法”
庞统有些气急,原本此战必胜;遂才让庞博跟着去渡渡金,谁能料到这顾安竟然遇袭身亡。没有身经百战的主将,这么去西梁同送死无疑
在场同他有相似担忧的人不少,遂都点头附和起来
沈文丛扫视一圈,冷着眼没有开口。沈如风也在行军队伍之中,他虽没有让他去捡功劳渡金身的心思,可就这么一个独孙,难免担心其生命安全
“公主,丞相大人有令;不得任何人入内”
门口禁军见来人脚步不停,立刻慌忙上前;厉声又不失恭敬的说了一句
“这皇宫何时由丞相说了算?”
“这……”
几个禁军闻言相视对望几眼,为难的不敢动作
皇上昏迷不醒,皇子尚未涉政;如今丞相职位最高;可这到底是皇宫,而且这公主也非同一般;先前皇上议事她就闯过一次;如今这……
没等几人想出结果,来人已经径直向前推门而入
“翊阳公主”
“公主,尚书房乃议事重地,皇子无诏尚不能随意进出,你怎好这般无视规矩”
冷视一圈,翊阳将视线对准了说话之人
“自是不及吴大人规矩学的好,只是战事紧急,实在等不得,还望众大人见谅”
“公主这是何意?”
“诸位大人不是正为无人领兵去西梁而发愁吗?所以我来了;来代替关飞出征西梁”